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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针脚极为细致缜密,但那过于浓艳的配色和过于繁杂的绣样却看起来俗气了许多。
看到这儿,柳芙心里已然有了几分底,轻轻摆弄着系在腰间的一支荷囊敢问小哥,您这锦鸿记可有类似我身上带的这种卖?”
说着,暖儿赶忙上前替柳芙取下荷囊,递在阿祝面前让他细看。
深知此乃女子贴身闺阁之物,阿祝极懂规矩地并未用手接过,只凑上去仔细观看。
这荷囊乃是柳芙从沈氏做剩下的几个荷囊来精心挑选出来的,乍一看并不显眼,只是嫩嫩的几只杨柳绣在荷囊的收口处。细看,却能从淡金色的囊底上看到一朵朵随风飘舞的柳絮,极为灵动鲜活。
阿祝虽然年纪不大,但打小在锦鸿记耳濡目染,自是有几分品鉴之力的。眼看着小丫头随手扬起的这支荷囊,很快眼底就流露出了一抹惊色来啧啧,柳的这个物件绝非出自普通绣娘之手,单看这针脚功夫,配色还有花样,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匠心独具之作。这样的物件,本店不是没有,但都收在三楼的秀色阁内收藏着,非本店的贵客是不卖的。”
“哦?”柳芙故作感兴趣的样子,笑道敢问小哥,这类的绣品贵店卖价几何呢?”
“少说也要五十两一个!”阿祝顺口就说了出来。
“那么贵!”暖儿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睁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贵?”阿祝摆摆手,笑道一支荷囊,倒只能卖个七八十两。这样的手艺,若是放在衣服上头,那可是价值白金都不止的!”
百金,那就是上千两了!听见阿祝如此说,就连一直表情淡淡的柳芙都有些小小的吃惊了。
看来买地的钱有眉目了。按住心中的欢喜,柳芙抿了抿唇,随即又道这位小哥,不知我可否和锦鸿记做个交易?”
“哦,柳是何意?”这阿祝眼看着柳芙如此说道,顿时才有了几分明白。
眼前的小姑娘,年纪虽小,却处处透着成熟稳重,阿祝猜想,她多半并非来自侍郎府柳家,很有可能是外地客商家里养的千金。这样的,通常见识极广,性子也比闺阁千金外放稳重不少。
她一来就四处逛着,出手便是一支极为高品的荷囊绣件,分明不是来买,而是来卖的。
想到此,阿祝就更加恭敬了,笑着哈哈腰柳,既然您是来谈生意买卖的,小的自然就不适合接待您了。不如这样,您随小的到二楼,咱们掌柜的倒是正好有空,可以接待。”
“那就劳烦了。”柳芙见阿祝也有兴趣,便对暖儿使了使眼色。暖儿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约莫半钱重的碎银子塞给了阿祝。
虽然不多,但阿祝领了路就能得钱,自然欢喜地接了,又赶紧迎了柳芙往二楼而去。
章十 巧言妙生花
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柳芙环顾着锦鸿记二楼的布局,总觉着有股熟悉的感觉。
一水儿绛红色的幔帘、锦垫,配上黑漆沉木的家具,整间屋子看起来忧郁深邃地让人喘不过气。特别是屋角四周摆放的薰炉,里面燃着热碳,在并不算冷的深秋,着实显得有几分怪异。
“对不起。”
一位身着墨绿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间旁边的屋子渡步而来我家主人喜热惧寒,所以他到哪儿下人都会多摆上两个薰炉。”
“可是锦鸿记的大掌柜?”
柳芙见来人气度不凡,身上干干净净,面上表情也透出几分睿智老成,便知来人身份小女子姓柳,见过大掌柜。”
陈掌柜笑着迎了,见阿祝上前来,笑着听他在耳边解释了一两句,这才道柳客气,在下陈妙生,正是此店的掌柜。这边请。”
“您家主人?可是锦鸿记的老板?不知我可否有幸与他见上一面?”
眼看着柳芙昂首挺胸地往广椅上落座,一双细嫩白皙地好似玉雕的手轻轻托起了摆放在矮几上的茶盏,陈妙生蹙了蹙眉。
原本见到这个柳不过七八岁的年纪,陈妙生并未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来了个富贵人家的千金,闲来无事胡乱逛逛罢了。可柳芙无论是仪态还是气度,都让见识过许多官家甚至皇家族亲的陈妙生有些意外。特别是她看似无意,却带着几分探究的问话,更加让陈妙生心底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正是本店老板。只是柳来的不凑巧,我家主人刚刚离开了。”陈妙生笑着走到柳芙面前,亲自提了瓷壶为其斟茶柳,阿祝说您是想来和本店谈一笔买卖。虽然我家主人不在,但陈某身为鸿锦记大掌柜,应该也能帮到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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