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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
大卫摇摇头:“吃吧,你一定饿坏了。”
米罗从身边最近的配给食物上挖下一大勺,都没看看标签上是什么就直接送进了嘴里。
“要不要热一下?”大卫问道。
米罗边嚼着满嘴都是的食物边说:“你不是冷着吃的吗?”
“是的,但只是因为我习惯如此了。”
“因为敌人可能会看见火光?”
“没错。另外狗也可能闻到食物的味道。最好冷着吃,迅速吃完,然后把剩下的埋起来,如果可能的话就马上离开。”
“我想跟你用一样的吃法,大卫先生。”
他们俩每人都吃掉了双份。
大卫没再关心倒计时了,他现在感觉不一样了。他有信心凯特会活下来,尽管还不知道能活多久。阿尔法初步扫描之后的诊断结果是说四到七个本地日。到时候他们会一起面对的。现在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能再次和凯特交谈,能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一大波记忆涌上心头——那些在手术期间他不让自己去想到的思绪。就好像之前他的思维把和凯特在一起的每个记忆都堵在外头,而现在它们破堤而出了。他遇到凯特的那天,他们在印度尼西亚争执得那么厉害,而仅仅几个小时以后他救了她。他在尼泊尔身负重伤,这次轮到凯特救了他。毫不夸张地说,是她把大卫从死神的门槛上拉了回来。
他们曾真心为彼此牺牲,在风险最大的时候对彼此坦白一切。这就是爱的定义。
在这一刻,他知道无论她之前在做什么,一定是为了保护他。但是危险何在?
圆形入口“咝咝”打开的一刻,大卫和米罗都冲了过去。
那张平台又伸了出来,他们退到一边。
凯特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有些困惑?
看到大卫和米罗之后她的表情变了,她笑了起来。
米罗的目光在凯特和大卫之间来回打转:“我很高兴你好起来了,凯特医生。我……我现在得去地面上了,有些事要做。”他鞠了个躬,离开了。
米罗总能给他惊喜,这个年轻人的直觉敏锐得真是让大卫都有些惊讶了。
凯特坐起身来。她的脸被洗干净了,已经没有血迹,皮肤熠熠生光。大卫注意到她的耳朵边上有一小块地方头发被剃掉了。是阿尔法干的,为了从那里伸进去够到她的脑部。
凯特迅速地把自己的黑头发扯了些过来,盖住那块区域,然后甩动一下脑袋把那一块隐藏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能源。”
“聪明。”
“我的确聪明。”大卫坐在坚硬的台面上,伸手搂住她。
“你不生气了。”
“是啊。”
凯特眯起眼睛:“为什么?”
“我有几个坏消息。”大卫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阿尔法在给你做手术之前做了一次扫描检查。你有脑部疾病,我记不得那个名词了。寿命期望值……阿尔法可能不一定对,不过它是说还有四到七天。”
凯特面无表情。
“你知道?”
凯特盯着他。
大卫从桌上跳了下来,面对着凯特:“知道多久了?”
“这重要吗?”
“多久了?”
“瘟疫结束的第二天。”
“两周了?”大卫叫道。
“我不能告诉你。”凯特边说边从桌上滑了下来,贴近大卫。
“为什么不能?”
“我只剩下几天了。如果你知道的话,每天对你来说都会充满痛苦。这样更好,突如其来。等我死了,你可以重新出发,继续生活。”
“我对重新出发没兴趣。”
“你必须重新出发。这是你的一个缺点,大卫。当发生了不幸之后,你拒绝重新开始生活——”
“你到底怎么了?”大卫指着玻璃缸,“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濒临死亡?”
凯特垂眼望着地板:“事情相当复杂。”
“说给我听听,我想知道——全部,从头说起。”
“那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有义务让我知道,告诉我。”
“好吧。我母亲在1918年怀上了我。她死于西班牙流感当中,那场传染病是我父亲无意中释放出来的:当时他们挖掘出了埋在直布罗陀海滨下面的一艘亚特兰蒂斯飞船。父亲把我放进了一根管子里,我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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