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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那种为了爱情孤注一掷的勇气了。也以为自己的这一生都要在平淡温和中度过,趋于平庸。
不过有种人,就像烈酒。让你又畏惧又着迷。哪怕时刻在心中告诉自己远离他,可那颗不安分的心就是不听话,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深深吸引。
现在的苏柳对白铭轩的感情相比六年前的苏柳给予厉潇的感情,没有那么火热激烈,不顾一切。
很温和,很舒服。就像温暖的细流,顺着心口的缝儿,缓缓流进空荡的心房。这种感情,是只有经历时间的沉淀,坎坷的历练的人才会衍生出来的。
苏柳知道,如今的自己相比过去,唯一的变化就是变得成熟稳重。所以这份感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火辣,没有那种能将人烧灼的热度;但却更平稳,更……有可能永恒。
白铭轩自始至终姿势都没有变。眼神也没有变。
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送别场景。苏柳右手紧紧握着衣兜里的硬物,手/枪的形状被五根纤细的手指一遍遍临摹,白铭轩低头认真做木雕的场景突然闯进脑海。
她能读懂他的眼神。掩藏在幽深静黑后的,是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细细密密的汗从手心渗出。苏柳突然站起身,在一车人惊讶的目光中跑下了车。
白铭轩目光微动。苏柳跑向他的脚步就像踩在了他的心上一样。一下一下,最后整颗心都为她沦陷,为她柔软,为她融化……
苏柳急促的脚步停止在白铭轩面前。米白色的帆布鞋与深黑色的军靴相对而立,竟有种温馨的和谐。
苏柳仰着头,星眸闪亮。
白铭轩握在身后的拳头微微颤抖。
“怎么下来了?”尽管他极力想让声音显得平淡温缓,可微微抖动的声线还是出卖了白铭轩此时激荡的心境。那里充斥着悸动、渴望与期待。
苏柳把兜里的木雕举到他面前:“我一点都不喜欢。”
白铭轩眉角微动:“嗯?”
苏柳笑开,双眼弯成两道月牙,就连小巧挺立的鼻子也显得那么可爱:
“白铭轩,你往这上面刻几个字吧!”
白铭轩挑了挑眉:“什么字?”
苏柳转了转黑亮的眼珠,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嗯……你就刻:白先生,我被你迷住了怎么办?”
白铭轩心脏砰砰乱跳。伸出手,拿过苏柳手里的木雕,拔出腰间的匕首,低着头,在枪身仔细刻画着。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白铭轩再次把木雕递回给苏柳。
苏柳拿过来,低头看了眼枪身上的字。“噗嗤”一声笑开。
刹那间,世界都变得多彩起来。两人静静对立,脸上都带着温淡又透着丝丝甜意的笑。
阳光被折射出斑斓的光,映得枪身上的字清晰又模糊:
扑倒他。
***
“妈妈!”宣宣欢呼着奔向苏柳。哪怕脚步微跛,仍不能抑制小家伙欢快的心情。
苏柳微蹲下身子,展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某个小肉团。那一瞬间感觉就像一大块糖砸中心窝。
苏柳抱起宣宣,使劲儿在他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比起以前,这孩子的脸颊消瘦不少。婴儿肥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苏柳又免不了心疼。
“外公买了好多菜,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到大餐了!”
苏柳眉眼弯弯:“小馋猫!”
苏寄松一直笑着站在母子俩身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全回来就好。”
“嗯。”苏柳点了点头。
身后随车下来的其他医生也都先后跟苏寄松打过招呼。大家便都各回各家。
“咱们也走吧。”苏寄松拉过女儿的行李箱。
苏柳抱着宣宣跟着父亲上了车。
轿车开走,扬长而去。
人群后的男人目光复杂地凝着车尾,嘴唇轻抿。
厉潇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一冲动就来到这儿,本来也没想让她发现自己,就是想站在远处看她一眼。
可当自己真的被她忽视。心里又有些怅然若失。那种落差的感觉折磨得心脏扭着疼。
曾经厉潇是苏柳的全世界,那时的苏柳眼中满满的只有他一个人;然而如今,他对她,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不再是她最重要的人,不再是她心中的首要位置。
可能对她来说他只是人生中一个过客,还是一个给她带来过伤害的过客。然后……再没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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