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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埋怨,唯有苦笑,却无言以对。
“你脸上破了,面具要取下来让我修补一番。”被他这一提醒,才想起之前被沈墨勾破脸的事,暗自庆幸有肖奈在,否则这面具一毁,恐怕再难伪装。
刚回到幽州城内,还没走进将军府,就被冲上来的几个兵士给压住,肖奈想要发作出手,被染青用眼神制止,心知定是她的擅自做主害的己方损失一千兵士被他知道了。
小兵把她一路压到议事大厅,正堂之内秦天策依旧带着银色面具坐在首位,而宁飞扬竟也坐在了一旁,只是军医随侍在侧。其余将领分站下首,见染青被压上大殿,眼中闪过疑惑,不明发生了何事。
“易青,你该当何罪?”秦天策冷声质问。
染青视线从他脸上掠过就低了眸子,淡淡而问:“不知易青犯了何事,惹将军如此震怒?”
“我命你带一千兵士去骚扰敌军,你做了什么?那一千兵士呢?”
沉默一秒后,她才哀声而言:“死了。”果真是为此事。
“啊?死了?”“怎么会全死了?”不明所以的众将纷纷议论,窃窃私语。
秦天策一挥手,整个厅里都静下来,他走下两步,冰冷的目光从面具背后射出,无形中给人威慑。“本将军问你,你为何要擅自做主?”
面对这样的质问,染青只觉心头颤栗,一股倔强悠然而生,抬头忍去心中悲恸,义气凛然道:“敢问将军,我幽州城现在有多少兵士?三万加降兵两万,也不过五万。而南军又有多少兵士?十万,甚至十五万。昨日南军已派大将沈墨探我军虚实,就算我们夜袭不断骚扰他们,明日就不会再战了?十五万对五万,无论怎么打,都是必赢之战。若我是南绍君王,就绝不会受你欺蒙,肯定是大军压过来。”
全场鸦雀无声,有人在思索她的话,有人震惊这局势,细细体味后,就知是在理的。就连压着她的士兵,也因为听到她的话后,不由放松了手里的力道。
使了点力就挣开了束缚,没有听到他再提异议,也不去看他,只是环看四周众人神色,又继续道:“若是南军内部不发生点无法估料到的大事,明日那一战,南军已是势在必行。而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粮草!唯有烧了他们的粮草,才能断了他们的后备。我领一千将士杀入敌营,烧粮草,毁敌营,为的就是能够拖住南军,明日给我军再缓存的时间。等得我军援军一到,现在的困境就可不攻自破。”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都能听到。有时候,不需要慷慨激昂的演讲,只需冷静自若,淡然从容的解说,就能让人为之震撼。
苏平两步上前,有些激动地说:“将军,易先生如此英勇为我幽州城,就算不听军命,也情有可原呀。”他为人直爽,讲义气,性子又急,听完染青言辞,心中已是敬佩万分,就算是他有那份孤勇敢不怕生死,但却没有那种智慧可以想到这许多。
“是啊,情有可原,还请将军对易先生从轻发落。”众位将军听完后也都纷纷为染青求情,自从今日她接下这个任务后,她就不再只是军中的一位谋士,而成了患难与共的兄弟。
秦天策却不为所动,缓步走下台阶,到了她面前一米外,炯炯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道:“不听军命在先,擅自做主在后,一千兵士全军覆没,就算再英勇,为何你回得来?”
浑身一震,凝目去看他的眼神,明白其中意味后只觉心中剧痛,脚步不稳,退后了两步才止住。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她应该随那一千将士一起死?她不该回来?还是在怀疑她是内奸,所以才可以安然无恙回来?
明知眼前这个人没有认出自己,完全是就事论事,可是却止不住心口被撕裂开一样的疼痛起来,他居然要她死!想要大声辩白若不是肖奈来救,她也可能死于沈墨掌下。今夜她去烧粮草,虽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在深入敌营,身旁自己的士兵一一倒下时,她是想要与他们一起厮杀拼搏到最后一刻的,那时候,早已把生死都抛开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独活,换来的是他的猜疑和质问。
一种熟悉的绝望,再次从已经被压在心底的最深处,一点一点的浮出来。对这个人,本以为可以淡忘,可是见到他的那刻起,就乱了心神,甚至浑身无力。曾经那绝望的感觉,本以为早在后来平静的生活里,已经平复,不会再有,可是此刻却再一次的染上了心头。那雪地里绝望到死的心情,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染满了心头。
原来不用刀剑来伤,只需这个男人的一句不信,就已经伤得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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