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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孤独钥的俊脸大红,只是没有慌乱离开,而是顺势坐了下来---
“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苍碟继续问,孤独钥已经是慢慢地靠了过来,脸色更是绯红,眸子却是平静无比“是的,你的身子我碰了,要是传出去的话,你我的颜面也挂不住,何不----”
“何不,以身相许!”苍碟脱口而出,见他稍稍愣神片刻后,沉沉地点点头,低头解下脖子上的佩玉,带着他那特有的,淡淡的幽兰香还有温润的气息,很是温柔地撩开她的长发,戴在她的身上“这是我去世的娘亲给的,自小就带着,没有离开过”
“哦,那个我没有什么给你,等我回国时,给你捎来”苍碟脸色暗红地看了过去,见他瞬间拿出身上的佩刀,一小撮发丝落在他的手心中,俊艳的眸子,轻描淡写地瞥着她手腕上的紫水晶“眼下,你的青丝在我的身边,这一生,我的心思,便在你的身上了”
“哦”苍碟低头支吾着,听着他的情话,心跳也是漏跳几下,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傻,竟然在这个漏风残破的地方,同他许下未来。
随后,孤独钥说,傍晚就走,让她再睡会,苍碟躺在床上,有些惶恐地摸着自己的头,刚才的行为想必有些疯狂,莫非是受伤之后的迷糊,莫非是早就看上了眼,莫非是缘分使然?她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下。
傍晚,一行四人,缓步走在山崖间,穿过前方的山林便是南湘城的西首,苍碟一直趴在孤独钥的身后,迷迷糊糊地又是睡了一会,那些黑衣人再也没有过来,这一行人,走得很是平静。
蒙蒙秋雨,沥沥而下,落在当头。
南湘城一派肃穆,说是来了贵胄,全城处于戒备状态。
一袭玄衣的尚宁,形单影孤地站立在城墙上,俊美的脸,铁青泛冷,整整三天,他没有合眼,俊朗的眸子,布满血丝。
三天前,他原是不紧不慢地跟着青布马车,官道上来了两对成婚的队列,彼此间发生了摩擦,起初是对骂,接着便是拳脚相见,倒也没有伤人,只是他还有身后的很多人被阻断在乾溪甘宁道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当他赶去葫芦口的时候,除了那些黑压压,成群徘徊的苍鹰,暗中冒着绿光贪婪的野兽之外,只有那孤零零,残破不堪的青布马车,空余淡香。
石头缝隙中,留存着尚未收拾干净的残肢断手,荒草堆上血迹斑斑,还有泥地上的刀剑痕迹。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截杀,人数达到百人以上,还有十几个弓弩手,他急得火烧心房,面上却是无比的冷静。
急凋过来的“轩字营”的人马,由他亲自挂帅,犹如虎狼之势,冲进附近的葫芦口峡谷,南湘城附近的十八洞,五个寨子,一夜之间,引来修罗般复仇的手,昏天暗地中,尚在梦中的土匪,已是人头落地,土匪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甚是不解也没有用,他已是传下死命令,不容那土匪看见第二天的初阳。
可是,翻遍寨子,山洞,依然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于是,他又是折返了南湘城,恰好接到了萱国的谍报,他们传来了更多有关轩辕雨碟的事。
原来,那场大病之后,她的性子果然大变,不再是骄狂暴虐,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常翻看养花书籍,研究各国的历史典故,平日最是喜欢研究各国的地理,闲暇之余,便是听听折子戏。
去年,她忽然消失不见,对外宣称是养病,实则远赴荒岛,只是那边的谍报站的主事,前仆后继,派出了无数的探子,折损百来个精英,也无法走进荒岛―――接着,她出现在云遥城,化名苍碟―――谍报上,用着朱红的批注写道“甚是不解,为何来此,一切小心”
果然,她不再是她!至于小蝶为何出现在云遥城,他是清楚不过!待着这次的危机一过,他已经是暗下决心,北上皇城,哪怕是跪在君上的面前,接受那些老氏族的耻笑,也要娶上她。
“怎么,还是没有找到小蝶?”北傲轩威风凛凛,大步流星地走上城墙,眼中也是焦急难安,这个铁了心,同那世间的女子,甚是绝缘的他,也是连续数日没有睡个安稳觉,几次打发人过来询问,现在倒是亲自过来,莫非是――?
尚宁心头发憷,究竟是个年轻有为的俊才,俊脸立刻是一派阳光,满是不以为然道:“回禀三皇,那些土匪已经除去,必然不会再去危害四方相邻,只是几个漏网头目,还需要轩字营的兄弟们继续为国效力,四方抓捕,暂时就不要回云水城的大营了,至于那个女子嘛,管她作甚,我等岂能为她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