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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接口说。
“给你这个名字的人?那是令尊吧?”
御手洗的表情愈来愈不耐烦。他说:“不错。所以他遭受天谴,早早死了。”
气氛变得很不自在,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终于由饭田美沙子先开口说话。
“我不愿意去找警察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件事是先父的耻辱。先父虽然已于上个月逝世,但那件事如果发展到需要负刑事责任的情况,则外子和家兄都会受牵连。因为我们一家人和我先生都在警界服务。我刚才虽然提到过刑事责任,可是我父亲却绝对没有犯罪,他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退休时还曾受上级表扬,除非不得已,平日他绝不请假或迟到。不过,他似乎一直为了某件事情,而抱着赎罪的心理。也许,那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罢了。由于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件轰动一时的神秘案件。此事若被外子或家兄知道,一定会立刻公诸于世,影响到家父的声誉。因为我先生和先父一样,是个实事求是、一丝不苟地人;而哥哥对工作又一向认真,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爸爸生前实在可怜,他一直独自承受这份心里压力,连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要是可能的话,希望此事能在不损及父亲名誉,也不会在他清白的一生留下污点的情况下解决。我认为父亲的希望就是这样,所以我试着代表他,向你求助。”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回忆里,也似乎想确定一下自己的决心。然后才说:“对我而言,这件事也像是家丑,万一宣扬出去,家兄不知将有何种反应。为了顾及家兄与外子,我才不敢贸然报警。由于这个事件和西洋占星术也有关系,而你是精于此道的占星术师,因此我认为你必定能由各种迹象,找出其中的关键,来破解这个迷题,所以我下定决心,前来拜访。可是,如果你有所误解就麻烦了,所以我必须声明,父亲绝对不是凶手,他和梅泽家的那些人也毫无瓜葛,他只是受人利用了。唔……御手洗先生,你可知道战前发生的梅泽家占星术杀人事件?”
当御手洗冷漠地回答“不知道”时,她似乎十分惊讶,便愣愣地看着他。也许她认为那么有名的事件,又和占星术有关,御手洗一定会知道。老实说,御手洗的回答也颇让我惊讶。
“我本来以为你知道的……那么我就必须从头说起了!”
接着,她就从平吉被杀的事件开始说,我忍不住从旁插嘴,并说我正好有一本关于这个事件的书,待会儿会详细为御手洗说明。她应了一声“噢”后,简单地交代完事件之后,又说:“我本姓竹越,婚后才随丈夫改姓饭田。我的父亲是竹越文次郎,他是明治三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出生的。我刚才说过父亲在警界服务,梅泽家的事件发生于昭和十一年,当年父亲是三十一岁,在高轮警察局服务。当时我尚未出生,不过哥哥应该已经出生了。现在我们虽然住在自由之丘附近,但当时却住在上野毛附近,所以才会被卷入那个事件里。前几天,我在为先父整理书架时,发现了这个。这是用警察写笔录时的纸写的,字迹确实是家父的,里面的内容则是阐述了当时的经过情形。看了这份手稿后,我震惊不已,而且也不敢相信。一想到那么温和敦厚、循规蹈矩的父亲,竟然……我觉得父亲实在太可怜了,因此无法撒手不管。手稿的内容始于梅泽家事件中的一枝命案。命案发生前,父亲和一枝……那不应该是警察会有的行为。我既然已经决心让你知道这件事,不妨把这本手稿放在这里。我认为你看过之后,应该能了解先父的心愿,所以我想请你为我解决此事。如果真的能解决了,相信先父就是死也瞑目了。父亲死时,一定心有不甘,这点绝不会错!也许要解决整个事件有点强人所难,不过,我只希望和父亲有关的部分,能查个水落石出……”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阵子,并没有马上看竹越文次郎的手稿。我只瞥了一眼那本手稿,就知道它和一般的资料不同,当时的兴奋之情真是无法形容,几乎要感谢御手洗;若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这一份手稿。想必御手洗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不过,他却表现得十分淡然。
第七章
竹越文次郎的手稿:
在长达三十四年的警官生涯里,显然是失去的多,获得的少。一张奖状与警官的头衔,就是我获得的全部,然而,它们并不能减轻我内心的痛苦。
不过,这痛苦和我的职业无关,任何人都无法向他人诉说自己真正的痛苦。也许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吧!
我五十七岁取得优遇退休时,也有部属大感意外。我并不是贪图那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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