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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你若愿意让我医治,我自然不会推脱,诊金二十两,诊前一半,病愈后一半,不二价。”冉颜说着,径直走到架子前,抬手掀起薄衾,入眼便是一张生满红疹的脸,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有些红丘疹已然溃烂脓发,连几个抬架子的大汉都觉得慎得慌,手不由微微一抖,架子猛的了一下。
冉颜恍若未觉,仔细的观察这女子的病情。
且从五官判断,这个女子定然生的不俗,身材凹凸有致,是个能令男人识销魂滋味的尤物。
“如何?”冉颜又将被子盖上,转而问还跪在地上的青黛。
“愿意,自是愿意!”青黛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物,哪里管得了它是浮木还是稻草。
“她如此重症,当真还有救?”嫣娘也十分想知道冉颜的医术究竟如何,她近来身上也起了许多红疹,看见紫绪这样样子,不禁心底发憷。
“得此之症,轻者‘损元精,破元气,伤元神’,身心疲惫,重者眉发自落,鼻梁崩倒,肌肤得疮如疥,以致危及性命。”冉颜一边翻看紫绪身上的丘疹,一边道,“她身上虽然有些溃烂,不过看情形,还不算晚。”
检查完后,冉颜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嫣娘的手臂上,补充了一句,“你的状况,要好得多。”
冉颜说嫣娘情况好得多,也不仅仅是指她病情轻。通过方才的事,冉颜几乎可以判断,这个嫣娘,约莫是老鸨之类的人物,虽算不上半老徐娘,但手底下有一群更加娇艳的妓人,她便不是必须要接客,染上此病,就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要药物使用得当,再加上洁身自爱,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冉颜沉吟片刻,道,“晚绿,出来吧。”
从嫣娘的举止行为,冉颜可以看出,她是个心思细腻且小心翼翼之人,这种人,如果不让她握住对方的软肋,是不会贸然相信一个陌生人信口雌黄,那么冉颜就让她安心。
再说,冉颜见多了书里电视里那些青楼逼良为娼之事,让嫣娘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也能有些安全保障。
晚绿一溜小跑的冲到冉颜身边,像是母鸡护鸡仔似的将她护在身后,红着眼眶道,“娘子太任性了。”
方才冉颜一番威逼胁迫,命令晚绿不许出来,晚绿躲在墙后,看着自家娘子气度超然,面对一群妓人和七八个彪形大汉,竟然没有一丝慌乱,还笃定说能治好妓人的重病,晚绿心里诧异的同时,也深感担忧,在后面天人交战许久,刚想起邢娘教训她的话,准备冲出去,冉颜便唤她出去了。
“周家庄,你若想知道我的身份,只需一查。”冉颜这么做,是想让嫣娘安心,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见到冉颜的“诚意”,嫣娘乍然一笑,她也怕死,但更怕在死之前要变成紫绪这副模样,“即是如此,请神医移步为奴家诊治。”
“可以,不过我要先说清楚,这个症,无法根治,若再与男子行房事,不仅容易复发,还会传染给男人。且,此病会遗传给孩子,所以不能生育。”冉颜严肃道。
嫣娘自嘲的嗤笑一声,“奴们都是贱籍,生了孩儿亦是贱奴,何必又要生下来遭罪?你说的两件事,我知晓了,这边请。”
冉颜点了点头,随着一行人走。
拐了两个弯,便看见一处院门,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灯笼上有书了三个毛笔字:彩绣馆。
冉颜没有研究过古代的妓馆,但觉得既然是妓馆,就应该建在人流多的地方,怎么会如此清幽?
“这是后门。”嫣娘仿佛知道冉颜心中的疑惑,出言解释道。
冉颜淡淡应了一声,随着她进了院子。
后门一开,便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乐声和着喧嚣声传来,那声音不甚清晰,可见彩绣馆的规模不小。
院中花木扶疏,掩映着户牖,走廊蜿蜒,亭阁错落,偶尔能从镂花的墙壁观赏到里院的美景,不时传来的飘渺喧闹声,越发衬出后院的幽静,颇有种“蝉噪林逾静”之感。
晚绿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既好奇又紧张,扶着冉颜的手微微出汗。
走过一段被翠绿藤蔓遮掩的回廊,便看见一座主厅,厅前两个着齐胸流花襦裙的婢女见嫣娘来了,微微欠了欠身,伸手拨开挡在正门的竹帘。
“妈妈!”
冉颜脚步刚迈进一半,便瞧见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半个酥胸裸露在外,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跳跃。
女子见着嫣娘,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妈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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