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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找你了,还能让你有时间去找金虎银虎的。”说的张燕脸上泛了红。
张燕最怕人向她同时提起金虎和银虎的名字,她承认,她先是嫁的银虎,银虎死后,她又嫁给金虎。
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丑事,尤其改革开放了,社会进步了,结婚离婚早已不像老年间人们看得那么重了。插队青年和当地头一个男人结婚,为调回北京和北京的另一个男人结婚,和先前那男人离婚的比比皆是,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现眼的,一个平常时人们认为的丑事,只要干的人多了,则大家便认为其不是丑事了。法不责众,情不责众嘛。
张燕怕的不是嫁了两个男人,她怕的是在银虎瘫痪时,他不能尽丈夫的责任时,张燕同时和金虎有了关系。为了维持这个家,她同时有了两个丈夫,一个明的,一个暗的,她认为这才是让社会所耻笑的,她为自己这种行为感到羞耻。在村里,她都是低头走路,都不敢对视别人的目光,更不敢谈及这方面的话语,像一个犯了重罪的人背着沉重的枷锁,用头发掩盖额头刺下犯罪的金印。
银虎死后,她的心才释然,好像枷锁取掉,额头的金印字迹已淡,她的脸上才出现一个女人应有的笑容。
张燕以后来北京,这埋在心底的丑事不会再被人提及,没想到左小莲一句玩笑话,又提到了。左小菊见张燕脸现红晕,知她不好意思,为妹妹嘴无遮拦的玩笑表示歉意,于是,忙把话锋一转道:“张燕,咱们先不从感情上说,单说你要在北京生活,你一个人没有正式单位,谁分你住房啊,不分住房,你就要买,买房要好多钱,你多少年才能挣出买房的钱,等你挣出买房钱了,买了房,你也人老珠黄了,到时候嫁谁啊,倒不如趁现在人还不老,嫁一个有房的,你和你的儿女也就不用再住地下室,你也不用那么没白天黑夜玩命的干了。”
“没人看得上我。”张燕好似贬低自己又好像推辞地说道。
最近,张燕老想起金虎,不知为什么,金虎的影子在自己闲暇时几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这个朴实的农民,有些邋遢又不太爱干净的农民,鬓角已有些发白,老爱抽锅小兰花烟吐着熏人烟雾的男人。
为什么老出现自己脑海中呢,他远没有银虎漂亮英俊,可是银虎的影子为什么一次也没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呢,甚至不看相片,她连银虎长的什么样都回忆不清了。她的孩子李灵管银虎叫爸,李河也管银虎叫爸,她的一儿一女管金虎都叫大伯,银虎死后,她与金虎扯了结婚证,让两个孩子改口管金虎叫爸,儿子李河很顺利地改了口,管金虎叫起爸来,可是女儿李灵只管金虎叫了几天爸,又不自觉地改了回去,仍管金虎叫大伯,每当女儿管金虎叫大伯时,张燕心里便一颤,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心口被堵的感觉。
这个已和自己离了婚这么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招惹的自己这么想他呢,不光她想,孩子也想他,在放寒假时,张燕让别人替自己看了几天小铺,带着一双儿女,回了村。
一到忻县,一种亲切感立刻涌上心头。张燕回北京没再嫁,她心里感觉,自己只要没再嫁,自己便还是忻县的媳妇,自己还是个忻县人。回了村,见了公婆和金虎,张燕没感到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公公婆婆待自己仍然很亲,金虎待自己还如婆姨一般,只是觉得婆姨出门走了一趟,时间长一点而已。
晚上和金虎躺一块,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小兰花烟味。张燕也觉得金虎没变,只是自己和他离开了段时间。张燕问:“金虎,你咋在家养了那么多牛?”
“养几头牛,给李灵和李河挣些学费。”
“你想我么?”张燕突然问。
“二十年了,咋不想呢?”金虎将张燕拢到身前。
从忻县回来后,张燕就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在北京买下房,把金虎也弄到北京,一家人团团圆圆在北京过日子。女儿李灵今年夏天考取了北京工业大学,薛玉昌的一个儿子也考进北京工业大学,和李灵还在一个系,一个班。
无巧不成书,事情就这么奇,当李灵从大学回来诉说在班上碰见薛叔叔的儿子薛晋京时,张燕都感到奇巧无比。女儿上大学前,要回忻县老家大伯和爷爷奶奶,没想到她未回去,金虎却来北京了,说从没来过北京,来北京顺便给李灵送些学费。
进了屋,解开腰带,他从裤腰里面一个口袋中掏出一叠子钱,厚厚的对折一叠。张燕一看,那么多,足有万把块,便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养牛挣得啊,现在咱院里我养了十来头牛,我还要扩大生产!”金虎脸上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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