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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随后颓然发现,自己能做的好像真的不多:“我……只能是谴责他吧?谴责他‘选择性执法’、公报私仇?”
冯见雄轻嘲了一下:“谴责……呵呵。有什么价值么?”
“好像没什么价值……”周天音说着,似乎认命了。
冯见雄拍拍小姐姐的肩膀,鼓励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看你怎么用了。如果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场合谴责,我可以让它收到奇效。”
“真的?那你说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周天音咬着牙,内心燃着熊熊的报仇火焰。
……
两天后,周天音逮到了一次探访的机会。当然,还带着暂时拟为慕容萍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是个从天策律师事务所拉来打掩护的普通刑事律师
案子还没有到检察院的审查起诉阶段,只是在经侦的早期侦查,所以理论上后面也是可以再换律师的。
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原则上嫌疑人见律师的时候,警方是不可以“监听”的。不过实际执行当中,有些地方的解释比较随意甚至有些警方表示:通过摄像头、录音孔,那才叫“监听”。咱光明正大地坐旁边旁听,那不叫监听。
但费主任的事务所在钱塘本地能量还算大,加上这种案子本来就是推出来挡刀的,最后总算是捞到了私下说话的机会。
“妈,你还好么?”周天音本来都想好了一见面就要直接说正事儿的,可惜女人总是容易感情用事。第一眼看到母亲穿着橘红色衣服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先问候些家常话。
慕容萍的精神状态,竟然反而比在外面煎熬担忧的丈夫稍好一些。似乎是看透了:“自作自受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坐几年就坐几年吧,出来就当直接退休养老了……无非就是没了待遇,以后可能要靠你养了。”
周天音听得眼泪都飙下来了:“妈!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养你算什么,不就是点钱么。你要是早知道女儿今天的出息,当初还何必为那么千把万的钱下手呢。”
慕容萍释然地笑笑:“也不是这么说,水至清则无鱼。一点都不近人情,别人也怕你的,官一样做不长久。这两天,该交代的问题,我大多数都交代了,也没想隐瞒。剩下的要么是没想到,太小了,要么是金额上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当然也可能是完全没有证据了,所以就记不清了,谁知道呢。也不必深究了,就这样。
周天音问了些交代的细节,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冯见雄来之前跟她核过,把很多量刑尺度和先例判案和她说过。
所以周天音可以凭借这些临时抱佛脚的恶补,大致推算出:
她母亲这案子,情节大致上是判五年以下。而且是五年以下这一档里,金额比较高的,很有可能顶格判。
不过,她的认罪态度比较好,只有少数是被经侦先掌握了的,剩下一些她自忖瞒不住的,都抢在经侦掌握之前主动交代了,还主动提供了一些证据。所以,多多少少算是自首。
自首并不是法定一定要轻判的理由,只是“可以从轻”的酌定要件。不过再加上些其他的因素,林林总总算下来,估计最后又很大可能判4年。
当然遇上手重的法官,不考虑这个情节,依然给5年,也是存在的。
慕容萍自身的内幕交易情况,已经清晰了,翻不了天的。
现在的关键,就看能不能有“深切悔过、重大立功”了。
周天音正想问这方面的情况,慕容萍却打断了她,抢着问一些她自己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小音,我的事儿就这样了,反正我也老了,该拿掉的待遇、损的名声,也就那样了。至于坐三年还是坐五年,我其实不在乎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出了这种事儿,会不会耽误了你找个体面的好人家呢?原先我总觉得冯见雄跟你不温不火的,也就罢了,你总能找到好人。现在冯见雄要是不愿意娶你,再换个不知情的,以后一听你长辈有犯过事儿的,会不会……都是我害了你啊。”
慕容萍说着说着,竟然比她说起自己要坐牢时,更加伤感激动。
或许当初她想着找范局长委曲求全联姻,也并不都是为了自己的晚年富贵吧。
一个女人都快五十岁了,还有啥图谋的?无非是怕自己的名声坏了之后,连累害了子女。
周天音作为听众,内心也是五味陈杂,表情有些异样,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断然说教道:“妈!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我不用你管!你们这种门当户对、身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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