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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近在咫尺。
萧声的尾音仍飘荡在林间,忽地,一支玉萧由林间射出,萧身直立着插入雪地,挡住了轿夫的去处。
被这样一惊吓,四名轿夫立即放下轿子,逃得毫无踪影。
看来,这萧声是针对他来的,云济秀浓眉一锁。
“朋友,我的朋友身负重伤,可否通融一下,以后再言谢。”他沉着声音说,心想能使整座林子充满萧声者,其内力之深厚可见一般,就他而言,只怕功力不到其一半,对于这样的人,只能智取,不宜力争。
“把人留下,你可先行离去。”在沉静的一片雪世界中,一冷沉的声音传来。
“朋友,与云某行个方便行不?”云济秀怒意渐起,眉毛渐地倒竖。“江湖中的朋友何人敢不买我云某人的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立于地上的玉萧倏地离开了地面,迅速灵巧地往轿中直刺,夹杂着风声而来。
玉萧把云济秀逼离了轿中,为了闪避玉萧,他不得不撑开轿顶,往上而冲,因为急迅的风声使得他没敢接住王萧,只得选择逃离。
“有本事就现身一较高下,别装神弄鬼的。”云济秀有些恼羞成怒。“出来啊!”
在他环顾四周,注意着任何突袭状况时,一个宛若仙人的白衣公子从天而降,冷傲的背影以着傲视群伦的孤绝姿态出现。
“你……是谁?”老天!以他的眼力,竟连这人从何而降都没看清楚,这人的武功着实高得吓人!
这样高的武功,在江湖想必是难逢敌手,甚至是未逢敌手的响当当人物,怎地未有所闻?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以孤傲的背影对着云济秀,这说明了他的不屑。
“我可以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可知我是将军府的……”云济秀尚未把话说完,画空飞来一颗药丸,在他毫无预警之下,药丸成功地送入他口中,阻止了他往下说的话。
“你的话太多了。”
化在口中的药丸很快地转为满口至苦,而后模糊了他的意识。在云济秀丧失意识之前,他看到了白衣人旋过身来。
那飘动于风中的雪白衣袖成水波状地款摆于风中,一身不属于这凡间的傲骨,一张不属于这红尘的俊俏容颜。在白衣人如同寒星般的冷眸注视下,云济秀终于倒地昏了过去。
抓开了轿帷,里头浴血般的云若教风绝凌皱了眉。
云若,你留了名不强求我记住,而我却怎么也忘不了,不但忘不了,老是爱惹麻烦的你,总是有法子教我不得不出手相救。
风绝凌啊风绝凌,人称“冷面神算”的你,怎也为这凡夫俗子的“情”字所困了?
他为人卜卦解厄,千算万算却没为自己卜上一卦。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回皇宫为太后医病,给皇上认出自己即是流落民间的三皇子,还当殿封了个束缚、难以摆脱的封号——静王。
他视名利为粪土、如浮云,封王绝非他所期望,只是一生摆脱不了的束缚。
而也因为封王,竟莫名其妙地给人“相中”当乘龙快婿,他和云若的命运竟就这样给人安排在一块了?缘分呐……
“是毒鹰爪。”
当风绝凌检视云若由胸口延至肩上的骇人伤口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说。
这是岭南冯家的独门武功?
犹记得师父曾对他提过当年武林大会一致同意禁用的数种歹毒的武功招式中,这毒鹰爪即是其中之一。
而毒鹰爪已消逝江湖多年,如今竟会重现江湖,且施用的对象,还是针对云若,是谁那么狠心,欲置她于死地?
解开云若腰间的束带,宽松了她大喜之日所穿的红袍、霞佩。他是个医者,一个大夫为命在垂危的病患宽衣检视伤口并无不妥。
他绝不是个叛经离道者,也非枉顾姑娘家的名节,只是这些礼教与性命一相较,前者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解下她最后一件蔽体的肚兜,胸前春光乍现,对于令人屏息的春色风绝凌视若无睹,全副心力在于云若雪白丰胸上的五个渗着黑色血液的伤口。
方才他替她把脉时,发觉她虽中了毒鹰爪,可其猛烈的毒性并没有侵入五脏六腑,因她周身大穴已为人所封,想必是方才那位公子所为吧?
只是封住她周身大穴,终不是解毒之本,毒鹰爪的毒性强,八时辰内不救治,届时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更何况周身大穴顶多能封住四时辰,过了四时辰而不解,最后就算救活了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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