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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苍璧叫住想要转身离开的男人,然后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和教会有什么关系?”
安格斯看了看苍璧的眼睛,然后微一招手,稳稳地在瞬移过来的沙发上坐下,“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苍璧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他谨慎的想了想,在确定这人不会屈尊降贵的找戴夫核实之后,慢慢摇了摇头。
“你叫做维尔李。”
还真是一个具有东方特色的英文名字,苍璧的嘴角抽了抽。
“是被牧师收养长大的。”安格斯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就是微微一笑,“你真的不记得了?”
苍璧仍然只是摇头。
“不记得有些可惜。”安格斯又凭空摸出一个茶杯,“三年前,雷克斯家族大举进攻教会,你几乎害的他们全军覆没,这样的战绩……”
他品了口茶,微笑着不再说下去。
“怎么可能?”苍璧有些吃惊,“三年前,我才多大?”
“我向来认为智慧与年龄无关。”安格斯眸色深深,“血族拥有漫长的生命,但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能够用时间来衡量的。”
苍璧抿抿唇,对此深以为然。
“好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安格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苍璧,“我的孩子,你也该起床了。”
苍璧感受了一下自己明显什么都没穿的身体,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在一个衣着整齐的人面前赤身裸体,即使这人是个同性,也着实令人郁闷。
他慢慢的坐起身,然后整个背部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人类被转变之后,除了保持年龄容貌不变,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重组,比如苍璧的背部已经有了线条流畅的雏形,弓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无声的诱惑。
安格斯看着少年白皙的颈部,觉得自己那种渴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难得粗暴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它披在对方的肩膀上。
苍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安格斯却弯□,用手细细划过他的眼角,“是我忘了……叫人给你送衣服,准备好了,就下来。”
苍璧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心尖不自觉的颤了颤,但公爵大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血族之中“父亲”和“孩子”的关系果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苍璧回味着刚刚的悸动,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日子,某人的生活几乎被狩猎,进食,睡觉所填满。
新生儿各项机能都在转变,嗜睡本是常情,但苍璧却经常被胃部的抗议叫醒。安格斯为了训练他的自制力,每天规定了饮食量,这本也无可厚非。但公爵大人已经有一千多年不曾拥有自己的血系了,所以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人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食量对于一个新生儿来说实在是少的可怜,更可况他还要负担如此繁重的捕猎训练。
哦,说到捕猎,苍璧就更加郁闷。
先前安格斯将他扔给了艾伦负责,而艾伦的方式完全就是放养,常常是他弄得一身伤痕之后才将猎物捕杀。
苍璧就这样成天狼狈的回去在安格斯面前晃悠,如此几次下来,公爵大人居然真的将他接过来亲自教养。
这样做自然有它的好处,苍璧的狩猎技巧和他与安格斯的默契度直线上升,但弊病就是,在那人的眼皮底下,他连给自己加餐都做不到。
苍璧仰天长叹,然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放了安格斯的鸽子。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苍璧即使不看,也能想到这个人的表情,于是他讷讷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安格斯不是没有听清,他只是单纯的为苍璧说的话愣了愣。
“我说我牙疼!”苍璧破罐破摔的低吼出声。
安格斯眉眼一弯,然后慢慢走到苍璧床边坐下,伸手去拉他的被角,“别遮着,给我看看。”
苍璧的头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最近他对安格斯的态度越来越随意。原本他也没将对方当成高高在上的贵族,更何况这人转变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又多出了一份不可抗力的亲近。
“你这是在长牙,确定不让我看看?”
长牙?我都多大了还长牙?!
苍璧蒙着自己不出去。
安格斯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卷成一团的蛹,觉得自己拿这人越来越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