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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的世界都是被人编织的一场虚幻梦境，他又要怎么接受这一切。

所以他想，还是说了吧！

当初鼬会告诉他关于灭族的秘密，其实也是鼬已经察觉了律对事实真相的接近。哪怕他不说，律也已经将事情推算的差不多了，更因为他当时目睹了律的秘密，对于生存的绝望，有了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极黑的地狱里，有人却在忍耐着想要爬到阳光下，让他震撼。

鼬本身并不是个冷酷的人，他温柔善良，很多本质跟律都很像，可他们都被现实磨搓掉了最后的天真，但即便是这样，他们的心底依然存留着最后的温暖，仅仅只是几次的相遇，律却能打破鼬的伪装，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缺失掉的东西。

人的情绪千变万化，哪怕是鼬，也会有冲动的时候，虽然那少的几乎不存在，但也无法否定它不存在。也许等他离开后鼬就后悔了，但这也已经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想到宇智波家纷乱的历史，和那仿佛诅咒般的结局，律心里酸涩着。这个世界满是悲剧，似乎活着的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来受苦的一样。越看的清楚，就越无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让他低下了头，弯下了腰。

“佐助，我有点事想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说完，好吗？”律还是开了口，对着佐助的双眼，直直的看到了他的心底。

“是跟宇智波家的事有关对吗？”佐助的声音里充满了了然，也只有关于宇智波的事，才会让律那么小心翼翼的开口。

律清浅的嗓音响起，缓缓诉说着关于那一晚的前因后果，每一句话的停顿，都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透过他的话，很容易让人感受到那些无奈与痛苦，哪怕只是个旁观者，也能体会到其中的沉重。

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佐助的双手紧握，可以看见他手背上青筋毕露，低着头，律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想象他内心翻涌的复杂思绪。这不是微微一笑就能过去的事，这是刻在了佐助骨子里的仇恨，恨了那么多年，现在却被人一朝推翻，他又要怎么让自己接受！

落日已经消失，银月升起，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风还在吹，却只带来了一片孤寂的声响。

佐助不想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骗着，被人像个木偶般提着，那晚的鼬出现在脑海里，那张冷漠的脸他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的，可现在却有人说，你看见的，都是假的。

他知道律不会说这样的谎话来骗自己，可就因为这样，他更加不愿意相信，他宁愿这只是律的玩笑话，宁愿这只是自己还未清醒时的梦境。

强烈到快要喷涌而出的东西聚集在胸口，让佐助眼前一片片发黑，似乎喘不过气般长大了嘴呼吸着，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吼，想要宣泄这股剧烈的情绪。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变化成了血红色，勾玉在眼底打转，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听见那样荒唐的话！

“佐助，你冷静点，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在看到你们兄弟对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去杀鼬，他会死在你的手里，可到了那时候就已经无法挽回了。至少现在他还活着，他还是你印象里的那个兄长……”律上前扶住佐助的肩，摇晃着想要让他清醒点，可拿眼眶中聚集的水光却让他再说不下去。

这到底要怎么办，无论事实是怎样的，对于佐助的伤害已经造成，永远都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伤疤，这么多年在仇恨里挣扎的痛苦，又有谁能够抚平？

“律，律，你说，这是真的？”仿佛被抽光了力气，佐助无力的靠在律的颈边，像是要确定什么，一遍遍的问着他自己早已确定答案的问题。有液体落在律的耳畔，烫的他一阵瑟缩。像是一头寻求着保护的孤兽，这一刻的佐助，被现实拔光了所有的爪牙，彷徨的看着这个虚假的世界。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两人在山顶一直坐到了天明，初生的朝阳透着好看的橙色，普照着整个世界。世界依然按照自己的意志轮回着，他们也将按照自己的意志生存下去。

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只要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他们都能顶着荆棘前行！

人生的道路上总会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那是世界对他们的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码的有点困难，阿左终于知道，想要不蹦有多难了。

本来想要写的欢快点的，结果。。。阿左还是挺废的啊感觉！心好塞，求安慰！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