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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显灵,忙不叠磕头诵经!可磕了一阵才发现佛台下钻着一团白色事物,身上还有一道好长的口子,往外流血。少年心善将她温柔的抱了出来顺着如雪的皮毛,摸了又摸,回到寝宫找来上好的紫玉断续膏涂在伤口上,又悉心包扎,藏在房中上好生养着!
小狐狸贪图富贵乡,慵懒的趴在在少年的软榻上不肯动,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才觉得好像没有初见时那般蠢笨,反倒是人畜无害,温柔的甜到心里,尤其专心抄书的模样直让人想亲近。
“仁儿!”这声音宛若雷霆,吓得小狐狸赶忙钻到角落里,少年也惊得站起身,道了句:“父皇!”
来人一身黄袍,袍子上绣着九条金龙各个耀武扬威,衬着那器宇轩昂的面容,叫人油然生畏。“《定国策》背的如何了?昨日可有练习弓马?”说话的人脾气很急话里也几分焦躁。阔步走到桌前浓眉倒立,一拍桌子大怒道:“佛经?这些日子你就在抄佛经?”
少年低下头,声音微弱许多,“过几日便是母后的忌辰,儿臣想抄一篇《往生文》祭奠母后!”
“哼!你母后看见佛经只会怪我没有教好你,要是真有心便把《十国通鉴》《定国策》在你母亲牌位前好好背上一遍,也不枉一片孝心!成日里来就会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朕以后如何敢将帝位传给你?跪下,来人那管教来!”
狐狸不懂什么是“管教”好奇的探出头去,可刚看见又立马吓得缩了回去,那“管教”明明就是一根手腕粗壮的藤杖,若是落在人身上只怕会疼的筋骨欲裂。果然几声簌簌的响动,这少年应声惨叫,疼的钻心。听在的她瑟瑟发抖,好似落在自己身上一般,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怜惜,在偷眼看去,眼前少年咬着牙,泪水不争气的落在地下,背后已经殷红一片,蓦然间明白他为何会在佛前祈愿不肯当皇帝了,是啊,若是生在百姓家,这般的孝顺温柔的孩子一定惹人疼爱。
看着眼前哭的不成样子的他,自己心里也隐隐作痛!这痛虽然来得不猛烈,却随着心跳闷胸中在久久不去。
“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说世间的人怎么都这般羡慕皇帝,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我就觉得不对!你看我父皇,日夜操劳时常忙到半夜,母亲在世时连陪她的功夫都没有!这有什么好,一辈子都给了朝堂,到头来自己又留下什么?不过是空有的虚名!”半夜里少年捋着小狐狸的皮毛心里几分快慰,背上的疼痛也忘了大半。
“我就觉得在田间地头或是山野敝林中隐居起来最好,农时种田耕地,闲时读书练字,再娶上一房妻室生下三五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不比帝王家差分毫!”
回忆如梦般散去,只留下一颗悸动的凡心。
**儿想起那时候靠在那个少年怀中,便觉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暖意,许多年后她终于懂了纪红霞为何放着大好路子不走要去为祸一方!因为为祸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这该死的情、爱!
独孤大帅领兵攻城,帝城已经从人间天堂化作修罗业场!眼看熊熊的火势在宫里蔓延开来,她还是将天授帝扶了起来,道:“陛下,我们走吧!”
“去哪?”天授帝看着周围一片火海,哪里还有退路,“难不成是去黄泉吗?”
**儿莞尔一笑:“是去山林里隐居,我来纺布,你来耕田,好么?”天授帝怔怔凝望着眼前的女子,眼里好似藏着星辰,给迷途的路人指明方向。
可还没等他答应,一支飞羽便破空而来,只听一声惨叫,直直射,进伊人肩头!惊得天授帝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庞没了血色。看向门口,端立着的是一个身穿宝蓝锦衫的男子,手中握着一张一人多高的弓,青色逍遥巾随着火光飞舞,星眸里含尽杀气,冷声道:“大胆狐妖,还想逃到哪里去?”
**儿用尽力气也拔不出肩头那支箭,细细看去竟然画着咒纹!惨笑问:“你姓龙?”
这咒纹她再熟悉不过,当初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老头儿,手里的剑上就画着这样的咒文,而那老头儿有两个徒弟一个总是温情脉脉,一个却是冷若冰霜。
眼前的只怕就是息太昊的二徒弟龙玉门了,那寒彻心扉的眼神真是容不下一丝邪气。**儿看的奇怪,明明是人,为何不食人间烟火?这世道真是让她猜不透!
“你,你敢伤雨儿!你大胆!不要脑袋了吗?”老好人做惯了倒没有分毫帝王家的威仪。天授帝第一次发怒,却显得这般没底气。
“她身为妖孽不思修行,擅自沾染凡尘俗世,为害一方!其罪当诛!”龙玉门与他一比到更显气势,话语种的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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