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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也跟那些小混蛋是一个班的?〃  '返回目录'  
把绳子解开
在一般情况下,佛罗里达黄河的宽度大概有50到60英尺。但是在我们单索桥训练那天,水都没过了堤岸。不止于此,那年的冬天还来的特别早,昼夜温差有十几度,连沼泽地都有冰碴了。当时还没有规定,说多少温度时,你必须在水里待上多长时间。不过最近,游骑兵学院已经制定了一些规则。 我们先在干地上训练,学习搭建索桥的技巧。然后就向水中进发了,开始在真实条件下练习。每个巡逻队里都有一个索桥组。当碰到河流时,组里的每个小伙子都有明确分工。我们每个人都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裤子都冻硬了。就跟巡逻队一样,我们排成一派,站在特定的位置。训练往往比真实任务要进展得慢,因为教官必须详细解释每一个步骤,纠正我们的错误。这个时候,我们都感到极其难受,哪能全神贯注听教官的话呢?但不管怎么说,时间还是过去了,我们准备自己动手搭桥。 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是个可怜虫,他被派去把绳子拉过河。等我们找到一棵河边的树,把绳子系上,他就得游过河。当他把自己浸湿,开始在冰冷的河水中游泳的时候,我正好就站在他后边。我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在他快要游到河中间时,该死的水流太急了,把他冲向下游。当他最后放弃努力,漂着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一条落水狗。他们在下游揪着他的屁股,把他拖到了船上。那个又老又壮的军士粗鲁地用眼睛瞪着我:〃该轮到你了。〃 我喊道:〃什么?〃当时我想:〃噢,他妈的!每个人都会说多惨多惨,可我现在比谁都惨。〃我把衣服脱下来,把绳子缠在身上:〃我就要过这该死的河了。〃 我在近岸逆流而上,努力抵抗湍急的河水。岸边的水很浅,有的地方刚到我的脚脖子。当我全凭个人经验渡过浅水时,冰冷的泥浆从我的脚趾缝里钻出来。河水越来越黑,我就像走在玻璃碴子上,又好像就要跳进酒精池里。河水越来越深,我的双腿疼得要命,就好像被火燎了一样。我一步步朝着河中心走去,水面越来越高,感觉也越来越糟糕。当我的脑袋碰到水面时,我的整个身体都疼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游起来。我一边迎着水流,一边向对岸的方向游动。终于,我做到了。 在这一辈子里,我从没有这么冷过。我站在对岸,一丝不挂,就像刚从浴盆里爬出来一样。我浑身苍白,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抓住绳子头,一边转身,一边把它拖到指定的树那儿。我把绳子缠在树上,正要打结。突然,教官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把绳子解开!〃 我转身大喊:〃什么?怎么回事儿?〃 〃树错了!〃 我又喊道:〃那你告诉我,是哪棵树!〃 〃解开绳子!〃教官喊道。我揪着绳子,满眼怒火,盯着对岸。隔着这么远,他还是看到了我的神态:〃我说,你把绳子解开!〃我极不情愿地把绳子解了下来。我感到虽然我无法想像情况再怎么变坏,但肯定是更加糟糕了。他们把绳子拽了回去,教官喊道:〃你小子给我回来!〃 我想:〃天哪!我就要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充满希望:〃至少我完成了这个任务,该轮到下一个人了。〃所以,我返身游了回去,就像蜜蜂采到了蜂蜜一样。我从水里浮了出来,回到我的出发地,准备开始穿衣服。 〃唐纳,过来。再来一次!〃教官命令道。 我祈祷:〃万能的上帝啊!〃怎么对我的命令每条都那么毫无道理?但是,我一点儿都不质疑我的任务。我每次都估量所处的环境,然后决定我能怎么做。只要不找合理的借口,我们都能超越意识中的极限。 〃你说该是哪棵树?〃我问道。 教官指向远处的对岸:〃就是那棵。〃好像我能够分辨出他的指头指向哪里似的。 〃等等,这次我得找对。你说是那棵离岸边近的,还是远的?〃 〃远的。〃 〃好,明白。〃说完,我就再次游向对岸。 这次我敢保证我找对了那棵树。我站在树上,尽量伸直身体,把绳子在树上缠了两圈半,打了个滑结。绳子终于拉紧了。我还必须光溜溜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有人解开那个该死的绳子。 乏味的训练终于结束了,练习也结束了。我穿上了衣服,跟巡逻队一起返回。大概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返回了营地。一整天,外面都是华氏40多度。虽然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湿漉漉的,但是我不记得谁染上了低温症。  '返回目录'  
听声辨位
当我们到达佛罗里达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我和我的伙伴迈克·伊萨科,都有辨别方向的诀窍,能够保证巡逻正常。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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