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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正是微臣要说的话。”桓王默然不语,良久方才叹道:“英雄所见略同。郑大夫颖考叔也曾向朕分析过其中的道理。所言也与卫武公不离其要。可惜他此次未来,不然,朕也可向他询问政事。”獳羊肩道:“说起颖考叔大夫,微臣也深为渴慕。论情分,微臣还与他是师兄弟的关系。此人文武双全,性又中直,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贤才。”桓王笑道:“朕刚才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爱卿之言,朕深以为然。只是其人不能为朝廷所用,朕甚觉可惜。”子鍼陪笑道:“以微臣浅见,颖考叔在郑,胜于在周。我王圣明,定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桓王觉得与二人言语相投,便来了兴致,问二人道:“二位爱卿,你们可愿留朝辅政?”二人深知周公黑肩嫉妒成性,慌忙说道:“微臣论才不能与颖考叔比肩,论德,亦不能与周虢二公相提并论。圣上相邀,微臣十分感激。至于留朝辅政,微臣万不敢当。”桓王叹息一声,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朕累了,二位爱卿可回席中继续饮酒。跪安吧。”二大夫连忙行跪辞大礼,然后退出。
二人回到席中,众臣都围上来问天子宣二人何事。子鍼笑道:“天子只是君我二人陛见而已,并无他事。”众人不信,又问獳羊肩,獳羊肩也道:“真无他事,仅陛见而已。”众臣方才不问。稍后宴罢,众臣就又侯驾谢恩。内中太监进内禀告,须臾出来宣旨:“圣上有旨:众臣请自便。”于是太子沱送众诸侯,王子克送众大夫。众臣分成二列,鱼贯而出。
过了贺正之期,众诸侯便于朝堂之上请辞,桓王独留下郑庄公,余者均有赏赐,命其自便。郑庄公不知桓王留他何事,心中便直打鼓。
原来桓王并不打算留下庄公,相反,还希望他越早回去越好。只因周公黑肩曾秘奏道:“郑公历来骄横,此次若就么放他走了,以后更难约束。不若赐其粗米,以警其心。”桓王准奏。虢公听闻,慌忙来劝道:“那郑公无事还要生乱,更别提以粗米赐之。我王目前只可笼络于他,万不可不顾他的脸面。”桓王不听,便叫来庄公,问道:“卿国今年收成如何?”庄公对答道:“托赖吾王如天之福,水旱不侵。”赐粗米十车,令其自便。桓王道:“幸而今年郑国丰收,温洛之麦,成周之禾,朕可以留以自食矣。”庄公听了,又羞又恼,却不好发作。桓王见庄公无话,心中甚是快慰,就令赐粗米十车,说道:“聊为备荒之资”,就令其自便。庄公见周王如此怠慢,又以言语相轻,闭口不言,当下辞退。
庄公甚悔此来,向祭足说道:“先前大夫劝寡人朝圣,寡人听命来朝。但如今周王口出怨言,以黍禾见讪,寡人欲拒而不受,当用何辞?”祭足却道:“诸侯所以敬重郑国,以世为卿士,在王左右也。王者所赐,不论厚薄,总曰‘天宠’。主公若辞而不受,分明与周为隙;郑既失周,何以取重于诸侯乎?。”
正议论间,忽报周公黑肩来访,庄公慌忙出迎。黑肩并不言语,却目视左右。庄公会意,屏退从人,然后把黑肩请入内室。黑肩进入内室之后,方才发话道:“天子以粗米二车赐之,分明是悖郑公之面。小臣甚为郑公鸣不平。然而圣上旨意即下,小臣亦不能挽回,还望郑公多多耽待。”庄公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寤生何敢心生怨恨?”黑肩亦笑道:“如此甚好。王子克有彩绸两车,命我赠与郑公。还望郑公笑纳。”庄公道:“多谢王子宠爱,寤生感激不尽。”黑肩又道:“小臣此来不单单是为馈赠彩绸,还奉王子之命,把这封密信交与郑公。请郑公于我之后拆阅。”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庄公。庄公叩拜毕,双手接过书信。黑肩随即告辞,庄公便令祭足相送。
待黑肩走后,庄公便拆密信观看。只见密信中写道:
叔父大人亲启:
如今圣上以粗米赐之,小侄心甚不平。然而天威难测,小侄亦无可奈何。小倒素知叔父胸怀大志,现今宋公不朝,叔父可率四方诸侯伐之。如此,叔父大志得伸,霸业可成。
子克拜上
众位看官,你道子克为何会给郑侯这样一个机会,让他成就王霸之业?原来子克与黑肩密谋篡位,深恐将来一旦继承王位,象宋殇公这类国力强盛而又为臣骄横的诸侯难以宾服,所以便商议借庄公之手,以压他的气焰。上面的这封书信,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但他们又哪里知道,庄公早就有伐宋的主意呢?此诚为巧合之事也。
那庄公看后,把密信递给祭足。祭足看毕,便奏道:“主公早有伐宋之意,如今王子克意欲伐宋,主公正好师出有名。所以为臣认为,主公可以同意王子克的建议。”公孙阏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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