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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给好的法师,你法力低微,根本就不能用这般好的行头。”
梅枝冷笑:“我法力再低微,这行头也是我的,不是你的。看见别人有好的就要。比如我走在路上遇到别的女子插了金钗,比我的木钗好看许多,人却比我难看不少。我便要跑上去对她说‘喂,你太难看了,这金钗不配你,给我吧。’这就是剪径,是不?”
看到朱投要辩解,她又快速道:“你想说你是用银子来换的,是吧?可是你强买啊。再说你知道这行头对我们家的意义吗?他是我们家的祖宗,难不成有人看中你爹妈你也卖?”
清风已笑出了声。朱投的脸已跟锅底似的了,对着梅枝怒道:“梅姑娘,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跟你商议是看得起你。如若不然,就你一个法力低微的小法师,还想要保住这行头?”
梅枝一向不惧吵架,此时亦回道:“我方才好好跟你说话也是看得起你,要不然早就一句话赶你走了。你也不要给脸不要脸。”
朱投忽咧嘴一笑,道:“话说到这份上,梅姑娘,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既扯破了脸,梅枝自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她眼见着朱投向自己伸手过来,只伶俐地往边上一躲,便避了过去。没想到,朱投也只是虚晃一下,他乘梅枝跳离振远的一霎那,将一张黄符贴上了振远的额头,那朱符颜色鲜亮,显见是新画的,应是在朱砂中夹了他自己的血。
旁边清风见此已不忿,叫道:“好卑鄙!还真是以欺小。一个男人要这么欺侮一个姑娘。”他说着便欲起身帮忙,却浑身酸软站不起来,不由一惊。朱投见状笑道:“小道士和小和尚就先在边上歇着吧。你们早已中了软筋散,三四个时辰内是动不了手的啦。”
梅枝见他给振远贴了符,想是要驱动振远离开。她本也不着急的,因为振远未必便会被他使得动,但一听他说出那句话,不由大惊,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对清风和不智下了软筋散,稍一转念,便想到他在取水回转的路上作势要帮梅枝拿水,梅枝未依,他却是碰到钵盂的,难不成便是那里下了手?想来他也早已是做好了夺振远的准备,他要抢梅枝的行头,又不怕清风和不智知道,自是做了万全的打算。
这打算只怕是杀人灭口。
果然,朱投狞笑道:“梅姑娘,对不住了。你要怪只怪自己法力低微,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头,被反噬了,还连累了这位小道士和小和尚。”
梅枝心中一冷,旋即心头之火便点点蔓延开来。她怒道:“你想夺我的行头便罢,居然还想杀人,尽使些下流手段,真是恶心。”
朱投已开始念咒,梅枝怒从心起,恶向胆生,眼都绿了,伸手猛地向他脸上抓去。也不知怎地,她的动作变得无比迅捷,朱投慌忙间欲躲,竟还是没躲开,被梅枝生生在脸上抓出两条血槽。他吃痛不过,大叫一声,挥拳击向梅枝。梅枝身形十分灵活,又躲过,顺便起身一脚踢向他小腹。朱投一边闪躲一边叫道:“原本我只想将你们推下山留个整尸的,现在便要你尝尝被自己的行头撕成碎片的滋味。”
说罢,他也不管梅枝将要如何,咬破舌尖向振远的符上喷了一口血,紧接着便又快又急地念起咒来。
梅枝以为振远有自己的意识,为符所控的机率不算大。所以方才只是攻击朱投,并没有想去撕那符。可是那咒语念完,朱投喝了声“斗”后,振远的双眸竟又有些无神,机械地转向了梅枝。
梅枝这一吓可真是非同小可,背上的汗“噌”地就出来了。边上的清风和不智也是大急,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
振远虽是向着梅枝去了,动作却是又僵又缓慢,看在朱投和不智眼中自是无异,但梅枝和清风却觉大有古怪。
朱投眼见着振远向梅枝步步逼去,梅梅一点点后退,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忽看梅枝也手捏了个诀,嘴里喃喃在念,不由出言讥道:“你念没用,他不会听你的。我已用了移魂与拘魂在符中,你能破么?”
一边的清风听他如此说,忽叫道:“梅枝,你会道家的清心咒么?”说完又觉得可能性太小,梅枝虽说是天师,学的却是辰州符,与道家是两个方向。梅枝又懒散,跟他们行了一路,从来不做这方面的交流。此时便是现学也来不及了。
梅枝却象是想到了什么,也不退了。忽地便走起了南斗罡,清风瞧着竟也是中规中矩,看来她对道家之法也非是一丝也不了解。眼见着梅枝的唇歙动着越来越快,振远的眼神也清明了不少,忽然,便转了身,直向朱投而去。
朱投眼见得他向自己而来,又喝了声“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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