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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汪羽然讓盛世安轉過身去，她解開了束胸帶，就那樣不穿內衣，坐在石頭上大口地呼吸。她說：「我很久沒有這麼自由暢快地呼吸過了，盛世安，沒有束縛的感覺很好。」

盛世安看她的眼神就更心疼了。

他說：「那就不要穿。」

「不信。」汪羽然搖頭說：「我的身份不能被拆穿，那是一種欺騙。就算是死，我也得以汪羽飛的身份死去。盛世安。」汪羽然沖盛世安俏皮又燦爛地笑了笑，她說：「等我死了，你幫我換上西裝，將我推進火化爐，好不好？」

「你是我的保鏢啊，你得保護我。」

盛世安卻說：「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不想你死。」

汪羽然卻說：「盛世安，天龍大人壓制你的修為，改變你的容貌，是希望你能像個普通修士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地攀上巔峰。你不該為了我去求情，我只是你的僱主，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

「我不能讓你為我破例。」

盛世安詫異不已，他說：「你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汪羽然曾經是馭獸師，哪怕只是一個士師，也能註冊身份登錄馭獸師聯盟網站。「你在馭獸師聯盟網上看到過我？」

他早些年因為四處闖禍，被人拍了照片貼在了網站上，被稱之為『修真界小霸王』，修真界的前輩們都提醒後生們要遠離圖片上這個霸王。

但也不對。

盛世安說：「現在的容貌，並非我真正的容貌，你不該認識我才對。」

「我猜的。」汪羽然也坦白了，她說：「那日你陪我前往加羅族後，對加羅族的種種情況都表現得很淡然，加羅羨陽大人對你的態度更是隨和包容。我便猜到你並非盛族普通族人。」

「所以那天你問我幻術馭獸師的時候，其實是在懷疑我的容貌被幻術易容了？」盛世安恍然大悟。

汪羽然點頭承認了。「其實也不止。」

「哦？」盛世安又問：「難道我還有其他露馬腳的時候？」

汪羽然竟說：「很久以前，我低血糖發作，你給我糖的時候，曾說過你念小學的時候，班上有個胖女孩就有低血糖，有次因為同學惡作劇將糖丟了，她低血糖發作時暈倒在地，是你將她送去了醫務室。」

汪羽然感慨地嘆道：「那個胖女孩就是我。盛世安，你只去我們學校體驗了一個月的平民生活，可你短暫的出現了一個月，卻在我心裡停留了很多年。」那一年，汪羽然11歲，她還不懂情愛，但她對情愛已經有了一個朦朧的幻想。

而長得英俊，舉止紳士優雅，談吐不俗的空降轉校生盛世安，成功地開啟了班上女同學的情竅。

汪羽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汪羽然說：「我沒敢跟你告白。你那會兒喜歡跟那種長得精緻漂亮，小鳥依人的女孩子玩。可我卻是個座山雕，又高又壯。」

盛世安：「」

老實講，盛世安已經記不得那個胖女孩的樣子，只記得對方真的很壯。

他那會兒還沒覺醒獸態，也只是個小小少年，他看到同學暈倒，出於教養跟愛心，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他當時將胖女孩抱起來後，感受到了手臂上那沉甸甸地重量，就覺得糟糕了。

可那麼多小屁孩都在旁邊看著呢，他能說自己抱不動嗎？

他不能。

盛世安硬是咬著牙，將汪羽然抱去了醫務室。

盛世安的教養跟素質，不允許他對一個女孩子的身材指指點點，因此，聽見汪羽然調侃自己是只座山雕，盛世安也只是說：「座山雕也沒什麼不好，威武強壯，遼闊天空才是他們的天地。」

汪羽然知道盛世安是在安慰自己。

她心裡感到溫暖。

「盛世安，你真的很好，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汪羽然看得出來，盛世安待自己只有友情跟兄弟情。

而她也不屑於用『短命』這件事來要挾盛世安去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

「盛世安。」汪羽然說：「無論我多喜歡一個人，在知道對不得對方回應的前提下，我寧願默默承受暗戀的苦澀跟甜蜜，也不會向他告白。所以，你別指望我會跟你告白。」

盛世安卻笑了。「小少爺，你還真是驕傲啊。」

「我當然應該驕傲。我父母傾注心血將我培養承認，可不是為了讓我作踐自己去喜歡一個得不到的人。你是盛族的少主，是神的孩子。可我也是汪家的長女，是我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我並不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