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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心中一片冰凉,月知文留下的人不仅是迷惑穆家的替身,也是看押她的门神,他一路上事事周全,可心可意,却还是存了豢养的心思,互为同盟么,也许在他看来不过是逗逗小女孩喜欢的玩笑话罢了。
心中想的明白,但是面对强国大月的未来之主,绮罗却不能任性的质问出声,她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敷衍的说道,“殿下既已安置妥当,本宫配合就是。”
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而且绮罗的称呼还是那么客套的生疏,疏离之意很明显,月知文略为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回朝后要面对的司马炎父女,也是要暂时委屈绮罗为侧妃,他心中也是有点发虚,自然也不好计较了太多。
月知文安慰了自己,迷离的面色不改,眸光更柔,“如此,知文就先走一步了,咱们南京再聚。”
绮罗点点头,却不给肯予任何承诺,“那本宫就预祝大殿马到成功,早登大宝了。”
“好,好,孤自定会让罗儿失望的。”月知文自信的大笑着,窗棂微响,他已经飞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月知文返回秋爽殿,执墨等早已收拾妥当,都是一色的利落夜行衣,趁着夜色,月知文一行人悄悄出了宣威行宫,直奔巴郡的南大门。小小的巴郡城墙在他们眼中根本视若无物,执墨足尖点地飞过城头,轻车熟路的打头开路,后面黑影绰绰,一行人把月知文护在中间也纷纷飞掠而出。
城外,早有人备好了坐骑,月知文身形没有落地,借势轻轻一点外城墙,直接轻巧的飞坐在了马背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潇洒至极。
执墨等人也纷纷飞身上马,然后一抖缰绳,马踏青石,落地无声,飞驰而去。这时,弦月才悄悄地按时冒出了头来。
月知文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奔出巴郡三十余里,月知文神色一动,朦胧的月光下,他凤目中又扬起嘲讽的笑意,轻轻一抖手腕,勒住马头。
执墨自然是知道自己殿下的心思,他也顺势拉住自己的战马,带着笑意,轻松的说道,“鱼儿们上钩了,现在都回去禀告他们的主子去了。”
“算算时辰,从耀国十万大山出发,绕路沧澜渡,执朔他们今天晚上也该到了,时间刚刚好,让大家休整一下,明天早上动手。”月知文心中默算了一下,胸有成竹的吩咐说,“另外,传信给宫里的执医,让他无论如何要把老头子那最后一口气吊住了,此间事一了,我们立即快马赶回南京。”
“可是,明明他们的人看到殿下带着咱们连夜出城了啊,还会上钩么?”暗卫里有人想不通殿下为什么这么笃定,忍不住悄悄地嘟囔了一声。
执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暗卫向来的规矩就是执行命令,哪有置疑主子意图的份啊,这不是自找被罚么,他忙不迭的滚下马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月知文马前,“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执墨看看主动请罪的执杯,又瞅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都迷茫不解的众暗卫们,他小眼睛一瞪,翻身下马,对着执杯就是一个大嘴巴,然后还不住嘴的训斥说,“都是些蠢材么,你们跟着殿下何时吃过亏,殿下什么时候错算过啊,真是不长脑子。”
执墨说着,他仰头面对着月知文又换上一脸的谄媚笑容,狗腿的说,“殿下,你看这些人都是些白吃饭不长脑子的,您不值当的和他们生气的。”说着他眨巴着小眼睛,做出一副无知小儿状。
月知文被执墨逗得扑哧一笑,笑骂道,“就是你鬼机灵,知道护着你的人。”说着,他对着跪倒在地的执杯吩咐,“既然你们的墨统领求情了,孤就饶你这回,滚起来吧。”
“是,谢殿下开恩。”执杯捂着嘴巴站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老实的返身坐回自己的马上。
众侍卫们虽然依旧疑惑不解,谁也没敢再出声询问,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月知文凤目一一扫过众人,竟然悠悠的解释了起来,“穆家养的那个幕僚姜醇不是善与之辈,这次更是被穆彪专程派回边境大营对付我们,据说他诡计多端,精明的很。趁着南京风紧之东风,先是利用大军封路,逼迫孤打乱部署,提前赶回南京,孤这一走,就正和他们的心意,他们就是要打绮罗公主的主意,我们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动手教训他们,将计就计,打一打穆家军的气焰,让那位穆贵妃娘娘面子里子一起失。”
月知文微眯着凤目,侃侃而谈,却原来他早就洞悉了穆家的计划,姜醇善谋,更是不会直接对身为大皇子的自己下手,让月习武留下把柄,被人诟病的。穆家利用穆宛清窥得了他对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