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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渗透过去的人应该可以联系上了,咱们先了解下具体的情形再说。”
穆南昭点点头,“先生说的是,既然父亲大人要截了耀绮罗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伤了月知文,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宛儿跟着他们这么久,总会知道点什么,咱们先联系上她打听下再定夺。”七绕八绕的,穆南昭终于自己也同意了让穆宛清来出主意定策略了。
姜醇心头大定,这才缓缓地把自己一路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巴郡目标太大,那个贫瘠偏僻的铎县是个不起眼的地方,醇建议,将军派暗人在那里联系宛小姐,共商大计。”
“好,就依先生。”穆南昭痛快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声唿哨唤来了不知隐在何处的暗卫首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暗卫阂首领命,一闪身出账,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姜醇悄悄地出了南京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安坐在自家别院里专心刺绣鸳鸯戏水枕套的司马玉收到了一封信,拿着信进来的是大丫鬟春桃,她擎着一个普通的未封口的信封,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小姐,奇怪的很,奴婢出府买绣线的时候,有人拦住奴婢,说是有了大殿下的消息,让奴婢……”
春桃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玉豁地一下抬起头来,眼神晶亮晶亮的,她扔了手里的绣花绷子,一抬手打断了春桃的话,指着她手里的信封,急急的说道,“可是这封信,快拿来给我看。”
春桃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一脸焦急期待的司马玉,终是没有多说,双手把信呈了上去。
司马玉不顾被绣花针扎了的青葱似的玉手,扬起一线滚烫的血线,急急得展开了信笺,但是随着她越看越快,脸上的雀跃喜色却一点点褪去,直至一张小脸惨白的全无血色,捧着信笺的双手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春桃见自家小姐越来越不对劲,顾不得尊卑,赶紧冲了上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司马玉,焦急的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奴婢啊”
“走,回府”司马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利害,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要回去,马上回去,去求教爹爹,这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春桃一边拉住颤抖着却坚持出去的司马玉,一边急得全身都冒了汉,不住嘴的劝解说,“小姐,今天天色已晚,等咱们到了城门,南京的大门也该关了,咱们明天一早再回府不成么?”
“不,今晚非回不可,”司马玉嘶哑的嗓子坚持着,她柳眉一竖,拿出百年望族嫡传小姐的气势,“城门关了怕什么,难道堂堂宰相家的千金还叩不开南京的城门?你现在就速去准备吧。”
“是。”见小姐铁了心,春桃不敢再劝,急忙先去打点小姐回城的一切了。
暮色低沉,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一道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炸响在了南进守军的头顶上。就在这时,司马丞相府的马车也来到了南京城的南门外,领头的侍卫高举着司马府的令牌,高声断喝,“开门,快开门。”
守门的小卒正焦急地等着换班呢,看外面的这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快换了班回去,免得淋一身秋雨,得了伤寒还不是自认倒霉。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大力的叩响了城门,小卒暗啐一声,探出头去眯缝着眼睛高声骂道,“真是不长眼的,这都关了城门了,有事明天请早再来。”
“不长眼的东西,说谁呢,司马丞相的千金也是你能拦的,这身差衣穿腻了不成?”不知何时,守城的千总站在了守门小卒背后,大声呵斥道。
小卒心口一紧,赶紧回身,扑通一声跪倒,“大人息怒,咱长了双狗眼没看清贵人,大人赎罪啊,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一岁的稚儿指着咱这点俸禄吃饭呢。”
千总把眼一瞪,“糊涂瓤子,本将军恕了你有什么用,外面的你贵人你惹得起?”
“是,是,小的糊涂,这就去给贵人开门去,您老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小的这一回吧。”守城小卒说着,摸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去开城门了。
吊桥放下,城门吱吱哑哑的打开了,司马玉的马车疯了一样冲进了过去,守城的小卒悄悄地一撇嘴嘟囔道,“真是,赶着投胎啊,平时听说挺端庄贤淑的一个大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想死的,就管住你那张胡吣的嘴。否则,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别怪本将没提醒你。”千总的声音幽幽的,却比炸雷还猛地炸响在了守门小卒的心坎上。
守门小卒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一缩脖子,瘫在了地上,“小人省得,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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