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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月两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辰国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尤其是一向在耀国横行的司徒家这次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更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稍微让商阙遗憾的是,商家在辰国的势力一直发展不顺,辰国司徒兄妹对耀国局势的具体应对办法却实在探查不到了。
司徒家善用蛊毒,臣国大权集都都乱在了司徒家族手里,辰国小皇帝辰茂几乎成了一个摆设,令人费解是身份微妙的司徒太后,竟然不顾亲生儿子的感受,反而一心帮着哥哥,辰国被司徒兄妹牢牢的抓在了手心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隐隐约约的辰国却有另一股势力在悄悄的不经意的成长,这次就是这股势力跟耀星芜配合默契的演了一场好戏,辰国北边大漠中的悍匪逐渐壮大,这几年渐成辰国司徒太傅心头的一根刺。
如今这辰国看似平静的局势下,商家的践诺之人到底会在哪方势力之中呢?商家一时间查不出头绪,看来得亲自去那边一趟了老族长商阙最后也下定了决心。
绮罗公主出嫁,盛况空前,安都全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耀月两国送亲和迎亲的队伍合在一起,绵延了大半个安都。队伍走的很慢,意在让绮罗公主再多一点时辰感受安都,感受耀国百官和安都百姓的殷殷相送之情。
在公主銮驾没有走出安都之前,銮驾顶棚和前车壁一直是开着的,淡紫色的纱帘也是挑起的,作为耀国的公主,月国将来的皇后,绮罗公主要接受耀国百官和百姓的的拜送,此刻的她代表的是耀、月两国的脸面,只能一丝不苟的端坐着,必须不动如山的端坐着。
但是,大红色的盖头下,端坐在皇后銮驾上的绮罗,此时却是挎着一张俏脸,奋力的和头上重重的凤冠做着斗争,她的脖子早就僵硬了,但还要正襟危坐在銮驾上,手脚都快麻木的没有知觉了,幸好是盖着盖头的,要不然她脸上还要维持雍容得体的笑容,也非得僵了不可。
被红红的盖头一盖,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不用直接面对着耀国各怀心思相送的百官和安都热忱好奇的百姓,也挡住了月知文和穆宛清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目光。
高高的望柔台上耀帝的心思和水云间密室内商家老族长商阙的盘算也暂时和她无关,人偶一般僵硬着的绮罗只是期盼着銮驾快点走出安都,再快一点。但是蜗牛一般前行的銮驾偏偏和她作对一般,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它在移动。
不知是谁的眷恋和不舍,把安都的官道拉的很长,很长,并不是太远的安都城门隐藏在夹道欢送的百姓背后,就是迟迟不见踪影。
但是,不论是谁的祈祷,还是谁的期盼,缓缓而行的銮驾用了足足两个时辰,还是来到了安都东城门,城门早就洞开,迎候着公主銮驾,无关的闲杂人等也被清理了出去。
紫金色的皇后銮驾畅通无碍、稳稳当当的踏上吊桥,走向城外的官道,走出了耀星芜的视线,走出了安都,东向而去,走向绮罗公主新的一段人生历程。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七零章 知文失态罚执墨
第一七零章 知文失态罚执墨
绮罗公主远嫁月国,虽然声势浩大、陪嫁丰厚的,耀帝却并没有委派正经的送亲大臣,只是给绮罗一行途经的各个州府明发了圣旨,说是公主远赴月国,一路上一切的行程安排皆由月国使臣大皇子月知文统筹规划,各地州府务必配合云云。
起初,月知文对耀皇这样的安排颇有些不解,但是联想到虎视眈眈的鸾家和吃了暗亏的司徒鹤,月知文明了了耀皇的意思,这么一个烫手的热山芋直接就丢给了月国,丢给了他这个迎亲的使臣,由他站在风口上抵挡着,月知文禁不住佩服起耀皇的胆大和聪明来。
绮罗端坐在芬芳绚烂又庄严华贵的皇后御撵里,僵硬着身子,咬着牙维持着得体的姿态。及至出了安都城门,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还没等绮罗下一步动作,月知文就无声无息的拨马来到她的銮驾前,善解人意的轻声问道,“公主,可需要稍事休整一下?”
绮罗闻言心中一喜,却并不理会月知文,她端坐着,眼神未变,只是抬起麻木的右腿,不知轻重的踢踏了一下脚下的銮驾踏板,跪坐在车辕前赶车的驭手感觉到车辕的震动,手腕一抖,约束住拉车的四匹骏马,銮驾稳稳的停住。
丁香见銮驾停下,悄悄地撇一眼被晾在一旁的月知文,然后面上一肃,目不斜视的绕过了他的马头,赶到銮驾前,不待绮罗吩咐就手脚麻利的翻起銮驾的车顶,滑过前壁,放下淡紫色挂着金丝翠玉的厚重纱帘,之后又默默无言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