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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男生好像喝起牛奶来总有点费劲,碧笙也不例外。少年时每当早餐要喝牛奶,他总是将自己那份推给秦筝,还酷酷地说自己已经断奶了。
在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刻,当他含住秦筝乳尖的时候,秦筝便会用那句话来回敬他,问他既然已经断奶了,怎么还吮着她的……
那时候的碧笙就会变成懊恼又凶猛的小豹子,不把秦筝折腾得再没有力气牙尖嘴利誓不罢休。
思及往事,秦筝便忍不住面上一红,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碧笙自然也想到了,握住牛奶杯的手指不觉紧了紧。
秦筝清了清嗓子才问,“碧笙我想问你一件事:平安夜那天晚上郑安琪来,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发现没发现她精神状态的异常?”
再提及那个晚上的事情,秦筝心底还是会愀然地疼。如果那个晚上碧笙就发现了郑安琪的精神状态的不稳定,是不是第二天婚礼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碧笙一眯眼睛,“你说郑安琪来?”
秦筝叹口气,“你也不必隐瞒了,我都知道了。周护士都告诉我了。”
碧笙仰头将牛奶全部吞入腹中,捏着空了的玻璃杯,转头去望窗外。秦筝看不见他的脸。
“我没发现她的异常。他爸答应关着她,不让她出来闹事。我也没想到她那天有机会能出得来。”
秦筝望着碧笙的背影,无言地起身。
硬生生撇开自己心底的那个怀疑。
——其实只是周韵告诉她,那晚来的人是郑安琪。问过宋妈,宋妈都说那晚睡得很早,不知道是谁来过。秦筝只是觉得万事不该那样凑巧,怎么就周韵看见了郑安琪来,而且翌日又是周韵亲自拿了亲子鉴定过去给秦筝看。
不过既然碧笙此时也说的确是郑安琪来过,她便只能相信。
秦筝转身离开,碧笙独自坐在幽暗里,低低垂下了头去。
他明白秦筝的想法,他知道秦筝已经将怀疑的心转移到了周韵那里去。
其实他自己何尝没有怀疑过周韵的身份?
周韵刚来就知道他胃不好,周韵那天晚上甚至极其自然地只掰了半块方糖给他。他不是个愿意将个人隐私的习惯随便暴露给外人的人,所以他自问他自己的这些细节,周韵本该不知道才是。
他派了孙明去杨村旧户之间查。果然是有周韵这个人,她家里还有位老母在。十年前的往事许多已经湮灭在时间的尘烟里,杨村老户都散在城市的浩淼烟波里,很难去找到原来周韵家的老邻居来确认此事。
孙明没查到碧笙担心的那个答案,却带回了让碧笙更加担心的事情:原来周韵是崔芬的人。周韵的老母亲患尿毒症,就靠着透析活着。透析的大笔费用周韵自己当然付不起,都是崔芬私下里在给钱。
如果周韵跟崔芬站在一条战线上……
碧笙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不是没办法对付她们,他只是必须要顾虑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崔芬和周韵都在肘腋之中,一旦动作冒失,反可能起了反面效果。尤其,秦子潇的生死全在这两个女人掌中,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家里守着。
秦筝那天晚上抱住他说,“如果我爸再也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他当然明白秦子潇对于秦筝的意义。哪怕秦子潇就是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也总比一个冰冷的墓碑来的要好,至少能让秦筝心里安定。
碧笙起身走向阳台,站在冬日寒冷的风里遥望西山方向。那里,他的父母姐姐却已经都化作了冰冷的墓碑,永远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平安夜那晚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郑安琪。所以当他看见秦筝手里拿着的那个Bra,他只是仔细地去看那东西的特征,却没急着跟秦筝否认。他明白一定是有人开始做局,他如果急着否认,反倒会打草惊蛇。
那晚的秦筝太过激动,她根本都没能仔细看看那个Bra。那Bra上的标签还没剪去,不过这也透露了那人的心思细密:那人定然就是担心碧笙能从Bra的颜色和尺码上猜出什么来,所以便拿了个全新的来……
秦筝那晚被床单被褥的混乱不堪给激怒,秦筝不知道,那其实是他自己一个人造成的。
那晚本来是婚前的单身派对,郝俊伟他们已经在PUB里准备好了要大疯一场。结果他胃疼,只能早早回来。那晚的疼痛让他无法自己忍耐,便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被褥之间努力压抑。结果还是吐了自己一身,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就在那个时候秦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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