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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仟不够给他四万。”
“天哪妈要把女儿卖了不成?”
“妈就是要把女儿卖给他换了别人还不卖哩!”
吴天娇扑到母亲怀里格格地笑了。吴大婶却眼圈一红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吴天娇一怔忙问:
“妈?……”
吴大婶眼泪成串泣不成声哽咽道:”妈…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那个…苦命的娃子啊……”
吴天娇连忙起身下地洗条毛巾给母亲擦脸笑嘻嘻地埋怨道:”妈您也是说说就说说嘛您伤什么心哪?”
吴大婶止住悲声认真地询问女儿:“丫头妈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真意要和你榆生哥好?”
吴天娇噗哧一笑说:“妈您问得真怪我啥时候说假心假意了?”
“既然如此”吴大婶说”丫头听妈一句话明天你就去趟凉水泉子当面和榆生把话讲明。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该怎么定就怎么定老拖着也不是个事。”
“谁说不是呢?”女儿有啥心里话总爱和妈说说这次回家不就是从母亲这儿讨主意来了?吴天娇接着又说.“妈您说我怎么好意思进那个家门呢?”
吴大婶说:“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你榆生哥送我回家黑灯瞎火的又担着名声人家怎么就好意思进咱的家门了?”
吴天娇急忙申辩说:“妈这哪是跟哪呀?”
吴大婶摇摇头不容置疑地说:“事虽然不同可理还是一个理。事情在那儿明摆着不是榆生架子大变心了。他还不是觉着你如今是个干部了又当着共产党的大官儿怕拖了你的后腿不是。”
吴天娇说:“妈您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吴大婶微微一笑说:“当妈的啥不知道?那会儿榆生头次到咱们家我看你就对他有意思了。你的那点心思还能瞒过妈去?”
“妈.妈……”吴天娇伸手捂住母亲的嘴不让她往下说。
吴大婶扳开女儿的手不依不饶地继续说:“后来你长大了说亲的挤破了门。你看也不看问也不问还不给人家好脸色一个一个打走。你的那个小心眼妈能猜不透?”
吴天娇躺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说:”妈他都找了两回对像了真没良心!”
吴大婶拍拍女儿的肩膀忍不住笑道:“你以为这是他的错?他当时要是因为看上了你才给咱们家放下二百块钱董榆生就是另一个董榆生了。我常想这娃多好跟雷锋一样怎么好人就偏偏让我给碰上了呢?”
“雷锋才不会哩!雷锋觉悟高怎么会给你这个阶级敌人送钱哩?”吴天娇故意抢白母亲说。
“妈怎么是阶级敌人?”吴大婶一把推开女儿变了脸生气的说”我啥时候反了革命了?啥时候反了党反了社会主义了?你这个死丫头算了我是阶级敌人你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咱俩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你的事我不管了。”
吴大婶赌气地转过脸去不想再和女儿说话。吴天娇见状赶忙坐起又是解释又是埋怨地说:
“妈一个玩笑都开不起。妈您想过没有那时候董榆生连夜送您担着多大的风险呀?他在部队上天天受教育能不知道分清敌我您从拖拉机上被那些人推下来他也不是没看到?……”
吴大婶也不是真生气见女儿如此一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纳闷地说:“我也说呢多少年我都解不开这个死疙瘩这个榆生到底是图了些啥呢?”
“这就是人权。”吴天娇毕竟是参加工作多年见的多也懂的多。“外国人天天喊人权还说我们中国没人权。其实中国早就有人权了古时候不是就说‘士可杀不可辱’吗。就是说一个人犯了罪可以杀他的人头可以判他的死刑但是不能污辱他的人格。要尊重他的人格既要尊重朋友的人格也要尊重敌人的人格。”
吴大婶似有所悟。嗫嚅道:“莫非、莫非当初你榆生哥也是这么想的?”
吴天娇笑笑说:“我想当时他还不会有那么高的水平。不过在那个动乱的年月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非常地难能可贵了。”
“是啊是啊好人总归是好人。我不懂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反正我就认准榆生是个好人。”吴大婶喃喃的说。
“妈您说我明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说了半天你是想套我的话呀?大道理我不如你懂的多怎么做人你还要跟妈学。说过的话不说了去不去由你。不过我只认榆生一个换了别人我不让他进家门。”
“妈那我明天就去吧……”
吴大婶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知道女儿不是放不下架子没过门的媳妇独自登门看婆婆也着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