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莹光,力千钧吓了一跳,忙跃到她面前,两掌轻扣她的肩。“婉儿……”
云婉儿吸吸鼻子,随即扬起螓首,泪中有笑。
“寨里的人都平安回来,力爷也回来了……我心里好欢喜。”
某种渴念驱使着,她小手自然而然抚上男人刚硬的面庞,泌香的指尖温柔滑过那些瘀痕,像要将他的伤全抹去。
她的抚触静谧谧却极具震撼,震得力千钧左胸激躁,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血脉又要绷爆开来。
然后,姑娘小手略顿,双颊霞红,小小头颅似乎有些羞赧地轻垂了。
他这才发觉,她的手怯怯地停在他肩膀上,因为再抚摸下去就是那两块结实光滑的胸肌,她似乎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他是光裸上身挺立在她面前。
“你别哭……我没穿衣服……我、我回来了……我去穿衣服!”语无伦次。唉,他反正在她面前出糗惯了。
丢下话,他忙从炕头边的包袱里抽出衣衫套上,把衣带子系得紧紧的。
云婉儿趁他穿衣时,抓着袖子把颊畔的润意抹净。
她手烫、脸烫、心也烫,指尖尚留着他的肤温,鼻中也缠萦着他的气味,教她好难宁定下来。
房中沈静了片刻,力千钧这才徐慢转过头,重新面对她。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见着她,既惊且喜,浑沌脑袋瓜现下才想起这疑问。
粉颈微抬。“你们一行人抵达玉家行会,头儿便派人快马回寨,说是要从寨里赶出另一小批骡马过来补缺,打算驮着部分的货先跟着玉家人马往江南去,而几匹已然疲弱或受伤的骡马则先在行会这儿歇养几日,再放缓脚步领回‘霸寨’。山子说他想帮忙赶骡马过来,可能有几日没办法帮我提水,问我允不允,我说没关系,因为我也要一道儿来。”
力千钧淡蹙着眉峰,有什么仍想不通透。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出来走走看看,顺道散心吗?
云婉儿抿唇不语,白里透红的颊肤变得更赭红,她脸容略侧,似要避开男人那一双热烫烫、探究的眼。
她眸光定了定,瞧见异样似地低咦一声,人已盈盈走近炕头边。
“婉儿?”力千钧不明就里,只怔怔看着姑娘伸手从他翻开的包袱里取出一件破破的衣衫,大大摊现开来。
他大窘,搔头。“呃……那个……我那时太出力,所以把它撑破,线脚也都绷断了……”语气像个犯错、等着挨罚的孩子。
“都破成这样早该丢了,怎么还收在包袱里?”叹息。
“你亲手为我做的,舍不得丢。”他答得好老实,话一出,耳根跟着红了。
云婉儿心头陡紧,连喉头也微微紧绷。
此刻,她抓着他的衣,记起那一夜他表白过的话——
他说,他总想着她,想很多、很多,没办法克制。
这男人要的是她以情意相报,她手足无措了,内心悲喜交杂,在那当下能拿出来回报的,也只有她这一具身躯。
他离开寨子那天,她跑啊跑,沿着起伏的丘陵线追着队伍,心里有满满的话,却不知能不能对他说。
她什么承诺也给不了,连安抚都做不到,舍不得他走,只能一直追寻他的身影,内心反反复复、起落无边,直跟到好几里外,那叮叮当当作响的红漆铃音破风吹过天云,她终才在风里止步。
能吗?
她真能放胆回应他,不再有所顾忌吗?
老天爷真能允她吗?
见她脸色阴晴不定,力千钧心底暗叹,大掌抹了把脸,道:“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把想法说出,你别理会我。”
“这件破得好严重,不好缝补了,但布面还能裁出来做袜子。嗯……”她拿着破衣前后翻看,沉吟后笑了。“应该能缝上两只大袜子。”
力千钧掀着唇欲言又止,觉得姑娘待他似乎哪里不同,又似乎一切一如以往。
真要命!真头大啊!谁可以对他说分明?
“婉儿,我——”
“对了,今年寨里的麻和棉收成都好,我织了些布,也帮力爷做好几件冬衣,待回到‘霸寨’再取给力爷试穿,看看有没有地方得改,好吗?”
“呃……好。”
云婉儿温婉地点点头,又道:“我来时,大娘和婆婆们托我带来几瓮酱菜,要给那些尚不能返回‘霸寨’的汉子们带在路上吃,还特别烤了些香麦芝麻饼一块儿带来给大伙儿,你想吃吗?我取些饼过来,好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