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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顶的匾额,匾额上有三个烫金字,字体不是现代通用简体字,也不是繁体字,字体厚圆灵秀,倒似那商周春秋时所用的篆体字。
苏桢认了半天没猜出来,便用手在膝盖上划着,划了几十遍才把三个字的字形笔画记熟。半晌苏桢又起了疑心,明明自己从上游一路走来,都没看见对岸的建筑,怎么突然间出现了。她从包中找出照片仔细地对照,确实照片中所拍摄地点就是现在所处的地方。
“我以前真的来过这里吗?”苏桢自言自语。
她抬起头再次向河对岸看去,这次她却意外地什么也没看见,对岸只是荒芜的河滩,并没有什么小庙或其他建筑存在。苏桢又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举起望远镜看过去,落进镜头里的只是各种不规则形状的卵石,还有高高的河堤,和生长在河堤上的芦苇,那座小庙平空消失了。
是幻觉吗?苏桢低下头,照片里的那个灰色建筑映进她的瞳孔。苏桢咬了咬嘴唇,也许这只是告诉自己,很久以前自己曾来过。
“刘队吗?我已经证实照片中的河确实是蓝桥河。”她打过去手机。
刘队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感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小苏,你打算怎么办。”
“这张照片能借给我吗?刘队,我想回咸阳一次。”苏桢的语气也难得的平静,有件很重要的事可能自己忘记了,她需要把它找回来,这也许就是王明春和朱仙芝溺死的原因所在。
“你在放假中,想回去就回去吧。”
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苏桢回到吉庆社区,前面的槐树荫中几个老大爷在下象棋。其中一个戴老花镜的大爷瞧见苏桢,忙喊住她。
“小苏,你楼下的陈大爷身体没事吧?他几天没出来下棋了。”
“陈大爷身体一直不错嘛!怎么他病了吗?”苏桢感到这大爷问得奇怪,陈大爷除了小儿麻痹症留下的左腿残疾外,身体挺健康的。
“你不知道吗?前几天陈大爷下楼时刚好有个小孩子也下楼,那孩子好好楼梯不走,偏偏要从扶手滑下来,结果就把陈大爷从楼梯上撞下来。当时陈大爷头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赶去时他都没了呼吸,后来救护车来了要把他送医院,这时陈大爷突然爬了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要上楼。我们拦住他要他去医院检查,他很生气,骂我们,这样我们也不好勉强他了。这几天他一直没出来,我们也不晓得他怎样了。”
“这些天我去外地了还不知道这个情况,我现在就去看看陈大爷。”
苏桢转身去社区商店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觉得太少,便又去菜场买了几斤上好肋排,一起提到了陈大爷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租房的屠夫
苏桢耐心地敲门,陈大爷腿有残疾行动不便,果然过了几分钟门打开了,陈大爷黑着脸站在门前,好像苏桢来打扰满脸不高兴地样子。
“陈大爷,我刚听说您前几天在楼梯上摔了,给您买了一些水果补品,还有几斤肋排,你熬汤喝滋补身体。”苏桢没有在意陈大爷的冷脸,还怕他麻烦,走进屋里先将水果和补品放到桌上,又去拉冰箱门。“陈大爷,我把肋排放在冰箱里。”
冰箱里是黑的,一股食物腐臭的味道冲入鼻腔,苏桢一瞧,原来冰箱的插头没插上。“陈大爷,冰箱没通电,您看菜都坏了,我给您倒了吧。”
苏桢麻利地把几盘馊菜倒进垃圾桶中,但冰箱里仍有股馊味,苏桢赶紧拿抹布来擦,又用水清洗了一次。这样冰箱暂时就不能通电,苏桢便打算和陈大爷聊天。
“陈大爷,空调调16度,您不冷吗?会伤身体的。”
在屋中呆了十来分钟,苏桢已冷得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环顾四周才看见空调遥控器扔在沙发上,便拾起来准备调到26度,不料陈大爷一把抢过去。“你别多管闲事了,快走吧。”
“对不起。”苏桢脸上发窘,陈大爷的脾气越来越孤僻,道:“陈大爷,等冰箱里面干了,您自己把肋排放进去吧,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说着,她无意中朝卧室里瞧了一眼,发现里面也开着空调,心里不禁奇怪,陈大爷平常十分节俭,都不舍得买点好吃的,怎么现在连开两部空调呢。
苏桢没敢问,刚出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对方说看到她贴在吉庆社区户外牌广告,觉得房租很便宜想来看看房,问她现在是否有空。苏桢忙答应下来,站在楼下,大约十分钟左右就看到三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
“请问你是刚才打电话看房的田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