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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宝会不会饿死。”
“咳咳咳,咳咳咳!”
傅挽硬生生被一口口水卡得从睡梦中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全然漆黑的天色,一脸懵逼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什么玩意儿!
她傅挽!江湖人称傅姐,从小狼狗到老腊肉,哪种类型的男人没有撩到手过!今天居然对着个连脸长啥样都没看清的男人吞!口!水!
就算是个梦,梦里也太掉价了!
而且因着她那一连串的咳,她连那个盔甲男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心里呼啸而过一群小动物之后,傅挽终于借着快零下的气温清醒过来。
她伸手拍了拍脸,积极给自己找……理由。
别的不说,那个男人穿盔甲的背影,劲腰宽肩长腿,可以预见脱光了是个多么性感的曲线,随便拍了往杂志封面上一放,估计能卖脱销,被人追着喊老公。
这么一想,傅挽又觉得自己是个见惯了风浪的。
毕竟她只吞了口口水,还没有过去上手呢!
躺下翻个身想接着睡,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轻声敲门,“六爷?”
是扶书的声音。
知道她没事绝对不会这时候敲门,傅挽干脆裹了被子坐起身,“进来吧。”
进来的却是扶琴,肩上还残留着没化开的雪花,站在她五步开外。
“昨天刘家的那个人,今天并没有出城。”
“外面下雪了?冷吗?”
一答一问在同时响起。
扶琴看了她一眼,点头,接着往下说,“所有您嘱咐过的人都确认了,没有。”
她说的是昨天傅挽在台上说话时,在下面插嘴被傅挽怼了的那个人。
后来傅挽想想觉得不对,让人跟着,发现他居然和刘家有些关系,而今天再让人在城门口从早盯到晚,还真没瞧见他出城,刘家的人也没有。
“刘四这是要做什么?”
傅挽将前后线索在脑海中整理,在被子上划拉两下,将冰凉的手藏回被窝里,“他为什么要诱导别人出城,而自个却不走?”
抬头看见扶琴还在面前站着,赶紧将她赶回去洗漱睡觉。
但安静下来,她反倒睡不着了,拥着被子坐到了桌案前,又开始想那个梦。
想的却不是那个惊鸿一瞥的帅哥,而是他铺在桌上的那副舆图。
是江平六州的地形图,但却又要粗陋很多。
傅挽读书时学的是文科,因为个人兴趣,对地图格外上心些。高三那年,闭上眼也能把世界地图的轮廓完整清晰地画出来,本国地图更是连较出名的小山和湖泊河流都没放过,各省的轮廓山脉地形,画得与印刷出来的别无二致。
穿越来后,七岁那年看见她大哥在画山河图,手痒没忍住,画了个他们所在的宁平县的地形图,一番解释之后,傅大哥看她的眼神都在发光。
那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光芒。
傅挽脸热,没好意思告诉她大哥,她会画的只有这个,花鸟鱼虫是不行的。
她走遍了江平六州,画出一副六州图,至今还被她哥挂在书房里宝贝着。
只是那图若是拿来打战就浪费了。
傅挽坐在桌边点了灯又磨好墨,铺平宣纸后,提笔悬腕,专心盯着眼下作画,将脑海中出现的山脉地形,画成最简单的线条,并在旁边用小字简单注解。
她开始作画时才是午夜时分,再抬头放笔,窗外天色大亮。
画了快有四个时辰,手腕都酸疼难言。
傅挽换了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封极简短的信,说明使用方法之后,一股脑塞到了信封里,把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扶琴。
“杨州城旁人出不去,你先给送到榴州去,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扶书专管她的信件往来,在旁看见难免怔愣,“六爷这是两封连送?”
当初傅挽亲口说过,笔友这件事,最容易的就是疏远。只要一方不回信,她就不会寄新的信件过去,免得热情有余,反给人家增添烦恼。
她对自己说的话原则性都挺强,这是难得的一次例外。
“没法子。”
傅挽从桌前起身,动了动胳膊腿,“现在镐都可能起得上作用的,只有衣兄。”
她之前不往镐都走,是怕树大招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再加那处往往鞭长莫及,抑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讨好了京官,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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