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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机构。在这著名的13天里,总统没有召集一次国家安全委员会正式会议,只是敷衍似地约见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一次,而且礼貌地驳回了他们好战的建议。
危机一过,“执行委员会”立即解散。但是,依靠这种不受宪法法律约束、进行秘密协商的机构的想法依然具有持久的吸引力。“执行委员会”从未正式重新设立,但它在许多外表掩盖下重新出现过多次。肯尼迪的继任者总是与一小批亲手挑选、只为总统负责的顾问碰头,考虑攻击哪座城市,侵略哪个国家,颠覆哪个政府。理查德?尼克松依靠的是由两个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即他本人与亨利?基辛格。在一些严肃问题上,如与北越谈判或与中国建立关系,与国务院或国防部协商是两人都不屑一顾的事情。可是,最能体现肯尼迪式简约风格的事例出现在乔治?W?布什时期。入侵伊拉克的决定好像出自一个虚拟的“执行委员会”,它在现实世界中从未存在过,但形成了某种共识,为行动提供了基础。总统从未实际发布过这样的正式决定,但他的亲近下属依然前行,仿佛他发布过命令似的。
同时,如“猪湾事件”插曲显示的那样,中央情报局和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明显失败引来潮水般的提议,试图“治理”这些机构。其实,试图纠正这些国家安全机构缺陷的改革者们,在肯尼迪上台之前就开始为之努力了,在其去世后还继续努力了很长时间。为了找到良好的管理模式,让中央情报局、五角大楼和参谋长联席会议有效运转,无数研究小组、高级委员会和国会调查小组相继成立。1947年创立国家安全机构的法案一签署为法律,有关机构改革调整的提议就开始出现,之后一直是耐寒的多年生植物。例如,“9?11”之后此类改革的主张推动成立了一个蓝带委员会(Blue Ribbon mission),发表了又一个似是而非的报告,促使国会创立了国家情报总监一职,并新设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为总统提供帮助。这给早已错综复杂的美国情报系统又增添了一层官僚机构。
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永无休止的运动伴随着总是无法预测的结果,掩盖了国家安全机制的真实情况,也就是说,自从肯尼迪以来,历任总统本人及其主要下属早已认为这些机构已经不可挽回地破产了。前国防部长詹姆斯?施莱辛格(James Schlesinger)对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评估意见适用于整个国家安全官僚机构:它的建议“总的来说离题万里,正常情况下没有人看,几乎总是无人理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不安全的国家”(5)
对占据权力内圈的人来说,国家安全机构是一个需要绕过的障碍,不是一项可以利用的资产。从国防部长或国家安全顾问的角度看,职业军官、职业外交官或情报分析人员不是合作伙伴,而是竞争对手。这些职业人员不是有利于行使行政职权,而是使之复杂化或加以阻挠,从而追求他们各自机构的利益。可是,因为这些国家安全机构是行政权力的基础,帝国总统是最不愿意公开承认国家安全机构内在缺陷的人。结果,美国人民一直被蒙在鼓里,认为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参谋长联席会议和中央情报局等依然是维护国家安全和人民幸福不可缺少的机构。
就这样,这个国家安全机制延续了下来。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它的活动改善了美国人民的安全,而是因为只要它存在,就永远有理由维系带来地位、影响和大量财富的政治安排。这些机构表现不佳本来可以让人合理地质疑:没有它,美国会不会变得更好?相反,失败却会带来越多调整和改革,以及几乎总是更大程度的机构扩张。国家安全机构把局面弄得越糟,它就会越枝繁叶茂。与此同时,总统们绞尽脑汁地寻找绕开、回避或封闭这些机构的方法。
乔治?W?布什政府上台时,已经视这个国家安全机制为敌人了。“9?11”事件前一天,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把国防部职员集中到五角大楼礼堂,明确地表达了这一观点。“今天的主题,”这位国防部长开始说道,
是对美利坚合众国安全构成威胁而且是严重威胁的敌手。这个敌手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中央计划经济堡垒。它通过发布五年计划,实施管理。从它的首都,它企图对不同时区、大洲和海洋的人们发号施令。它凭着令人难以忍受的一致性,窒息了自由思想,压制了新鲜观点。它破坏了美国的国防,将我国公民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这个敌手听起来像是前苏联,但是它已经消失了。我们今天的对手更加狡猾,更加充满敌意。你可能认为我说的是世界上最后一批年老体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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