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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真的很寒,除了关于秋桐的画面,我的思维基本上冻僵了。
小年那天,大街小巷偷偷摸摸地响起了爆竹声,像有人三五不时地在摔盘子摔碗,政府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五年了,还是有人跟巡警玩迷藏似地犯戒。
就像早恋,越是禁止,越是有人偷尝。
我躲过一个从楼上丢下来的二踢脚后,拐进天天网吧,去完成今天的最后一项工作向秋桐的邮箱里发送私密日记,这成了我学习之外的唯一工作。
点开了她的QQ,她的头像依然是黯然一片,像没有星星的夜晚,但她的个性签名已经变了,就在今天变了。
“谎言重复了一千遍,会变成事实吗?”
她一定看过我给她的邮件,才会发出这样伤心的质疑,聊以排遣心中的苦闷。
只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邮件,才重复了三个多月,重复了一百多次。
但是,她的心好像在动摇。
我立即向她的小灵通发了一个信息:谎言重复一千遍,还是谎言,真爱无需重复,一次就是永久。
我立即有一种马上回苏州的冲动。或许我从坐在教室里再也静不下心来好好读书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酝酿回苏州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现在才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
秋桐的动摇是我的契机。
***
我忽然发觉老爸在那一瞬间老了十岁,而老妈神色像看到十米远处一场龙卷风正在袭来一样。前面是老爸的深渊,而后面是我的深渊,我站在两个深渊的边缘,往前一步是逼老爸入深渊,退后一步是自己跳入深渊。
时间像停止的流水。
又一个二踢响从楼上呼啸而下,在半空响一下,在一楼的院子里响第二下。
老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
老爸把手挥起,一个耳光的手势。
我伸长了脖子等他的耳光抽过来,我期待那一声响亮的耳光,一个耳光算得了什么,在说出那一句话前,我甚至做好了老爸拿菜刀一刀把我剁了的准备。
他剁了我也毫无怨言,我毕竟大逆不道在先。
老妈已有冲过来要架开他的动作。
很长很长的一声叹息后,老爸用那只看起来是想抽我耳光的手捋了捋鬓边略显花白的头发,一挥手,你去吧,好好待人家!
老妈呜咽出了声音。
我扑地一声跪在老爸面前,泪流满面,儿子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
老爸把手按在我头上,轻抚了两下,起来吧,这段时间你很苦。这件事情上也许你是对的,我可能太守旧。
说罢缓缓转过身子,走进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我的老爸选择自己跳进深渊。
尾声 不是结局(下)
清晨时分,火车像一头脾气暴躁的巨兽,气呼呼地把我和一群人甩包袱似地甩在苏州火车站,稍作停留,又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前进。
春节前夕的苏州火车站,人潮汹涌,每张脸上虽然都是仆仆风尘,每张脸上都写着归心似箭,但每张脸上都洋溢着如花的笑意,因为团圆就在前方不远。
我和秋桐的团圆呢?
我不知道有多远,但我坚信一定能!
所有的人都拼命地涌过来挤着进站,只有我一个人拼命地要突出重围。我们都一样的卖力,但方向相反,虽然方向相反,但是殊途同归,因为我们的目的都是急于要和心爱的人见面。
再一次站在苏州火车站的广场上。
北风呼啸,云散云聚,虽然是江南,但放眼望去,鳞次栉比的高楼背后,也一样逃不脱下雪前阴沉如铅的天气。
我站在第一次来苏州火车站时茫然不知去向地方,耳畔仿佛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哎,你真的是去吴江的吗?
那是秋桐的声音,在那一刻,不啻于听到天使的问候。
现在想起来,我那么快地为秋桐着迷,应该是一种一听中情。我的心里不由一阵柔情涌动,脸上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
我至少有三个多月没有微笑的感觉了!
“哎,这一次你仍然是去吴江的吗?”
有人在叫我,而且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个穿着“背靠背”红装的女孩子正向我靠近,在冬天瑟瑟的寒风里,依然像一条小泥鳅一样灵活地*在人丛中。
我的心里像有一阵春风拂过,波浪层层荡漾开来。
如果用十分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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