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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左臂没废。
秦烾转头看着海斯予熟睡的脸,有些不舍。
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承受他一直以来的痛苦,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儿。
他只感觉自己的周身充满了力量,一切的疲惫与惊险似乎都离他远去。
只要在她的身边,他永远都是如此的快乐。
这个女人,他不想她消失。
☆、沉迷
前将军府。
战星取早就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在榻上病怏怏的躺着。
夫人铃铛在前些日子照顾他,心神疲累,在见他醒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战响跪坐在房间门口,弹琴。
经过将近半年的□,战响总算是能够勉勉强强地弹出一首曲子了,但是若要他新学一曲……还是不要让他祸害别人了。
战星取虽说平日里在敦促着战响,但都没怎么用过心神真正的去管过战响,所以自然不懂战响弹琴的脾性。
“儿子,换首曲子,你现在弹的小调我都听腻了。”战星取从榻上坐起,对着战响道。战星取浑身都是伤口,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就连现在坐起来身体都是隐隐作痛,他闷在房间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然而战响在那里又只是反反复复的弹一首曲子,这无聊感就更加浓重了。
战响停下手指勾弦的动作,琴声乍停。
抬起头,看了为“老”不尊的战星取一眼。然后重新换了一曲前些日子才开始学奏的曲子(貌似是皇帝听过的那首)。
才刚开始弹奏出一个音符,就听到屋外有人跌倒的“唉哟”声。
战星取皱眉道:“不要弹了,下去吧。”
战响站起来抱起琴,向战星取行了礼后从房间左侧的小门离开了。
秦烾在门外探头,看到战星取在招手,心惊胆颤的问了一句:“他没在吧?”
战星取挠头发,尴尬的笑道:“犬子刚刚才离开……”
秦烾有了他这句保证,一下子就不那么畏惧了,径直地走到战星取榻前坐了下来。
战星取连忙爬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秦烾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海漠死了,将军可知?”
战星取道:“莫紊前天早上来过了,他告诉我的。”
秦烾哼了一声,道:“将军与御史大夫大人的关系倒是好。”
战星取一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知又是那里惹毛了他,急忙道:“一般一般……”
秦烾似乎是对这样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凑近了战星取的脸问道:“将军的身体可有大碍了?”
战星取慌乱地推开他,却不想自己的手臂上还带着伤。然后,一声惨叫……
秦烾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侍女手忙脚乱地重新为战星取敷上药物,裹上绷带。
战星取抽着冷气,勉强地打着趣儿:“若是毕公子再来几趟,那我的身体可就永远的‘有大碍’了。”
秦烾听后,眼神轻飘飘地移到了战星取的身上。
战星取慌慌张张地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烾见那些侍女已经打整好了,又坐回了原位,缓道:“将军在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吧,莫要出府受风遭寒,免得留下什么遗症。”
战星取不满道:“难道我堂堂一位前将军就那么身骄肉贵、细皮嫩肉?这点儿伤都要死不活的了?我看,应该养伤的是毕公子……”
秦烾不语,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袖口处的绣纹。
战星取问道:“肩膀那里没事了吧?”
秦烾点点头:“只有这个伤口最严重,已经将近二十天了,快好了。”言罢看了战星取身上的微微渗血的绷带,道,“倒是将军,怎么一直没见好?”
战星取道:“这不能怪我,是要有时间啊。”
秦烾哼一声:“多半是将军伤还没好全就出去练枪,结果伤口又给裂开了是不是?”
战星取干笑道:“毕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秦烾道:“一猜就知道了。”
秦烾拿过旁边案上的玉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清水饮下。
战星取看他的左手还是有些不灵活,知道了皇帝是真的带伤来看的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秦烾放下杯子,问道:“将军以前是在北方边境驻守,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自十年前圣上颁下圣旨,要求彻底将匈奴逐出阴山附近……将军也是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