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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阴干就需要整整一年,而张凡虎等了它近二十天;两头清代弓特有的弓梢是用的天然弯曲的椰树干做的,把它与经合欢树两头的连接部位锯了相互咬合的凹凸,然后用上等的鱼胶粘牢。这样粘牢后虽然一昼夜就干燥了,但是为了发挥出更好的特性,一般要再等一两个月,但张凡虎只等了三天。
我国在弓的最外边一般粘上的是水牛角,这种制造弓的牛角可不是乡村随便拉出来一头拉犁头耕地的水牛的角就可以的,这种水牛角必须长半米,这就很难得了,而且对水牛的年龄还有要求,因为水牛的角就像人类的牙,年龄大小直接关系到质量。工匠选的水牛角都是百里挑一的,这种水牛的一对角的价值等价于它自己,所以工匠们都喜欢戏称这种有好角的水牛“头上顶着一头牛”!
张凡虎暂时还没有找到顶着的“牛”,虽然族人聚居地也堆积着一些牛头骨、牛角,但是它们顶着的最多是“一只羊”。幸好张凡虎率领着族人们捕到十一头角马,这些角马大都是身强体壮的开路先锋雄性角马,它们的角虽然不宽,但是长达六七十厘米的角也是种好材料,所以张凡虎的弓最外边的是两条长半米、宽三厘米、厚一厘米的角马角。
把坚硬的角马角加工成这样可着实花费了张凡虎很多的心力,更何况这相当费刀,他那宝贝军刀虽然看上去仍锋利无比,但是也让张凡虎很心痛。最后用角马的角制作出来的弓的效果与先人们用牛角制作的相比,孰优孰劣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相差太大。爱斯基摩人就是用加工过后的鹿角,蒙古人也不是用的水牛角,但是他们制作的弓的性能都是世界闻名的。
弓的最外边是用两条角马角拼接而成的,但是为了使弓的弹性最大化,它们两者之间却并没有直接挨着,而是在最中间隔了个部件:樑子,樑子长三厘米左右,宽、厚度与角马角一样。樑子必须用坚硬的物品制作,最好用鹿角,所以弓的最外边除了角马角之外还有一种角。在非洲大草原上鹿很难找,但是却有很好的替代物,那就是羚羊。在大草原上它们可是一个大家族,有数十个成员,最著名的有黑斑羚、长角羚、葛氏、汤氏瞪羚等等,张凡虎就是选用的好斗的黑斑羚角,它们的角相当坚硬,在草原上很好找到它们被猛兽们抛弃的头骨,当然还有坚硬的角。
如果把一张复合弓的力量分成十成,那最中间即使很好材质的木胚也只占两成多,然后角与筋才是出大力的材料,占了三成多。清代弓多用楠竹,这是制造弓较差的材料,所以对牛筋更为看重,牛筋的出力几乎快占了一半。牛筋也是经过煮制过的,泡一下热水可以直接吃——味道肯定比当年红军过草地吃的牛皮带好些。成丝条状的牛筋为黄棕色,张凡虎用的是角马与斑马的混合腿筋,颜色与牛筋差不多,材质也不下于牛筋。
牛筋大约有一尺多长,每一缕有大拇指粗,然后小心、均匀地铺在刷好鱼胶的弓的最里层。铺牛筋看似是最简单的,其实这才是最难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铺牛筋对力量、速度的要求相当高,所以几乎没有女人能独立干这一行。“做弓做半天,铺筋铺半年”这正是对制弓匠人制弓的艰辛、细心描写。
张凡虎制弓没有那么麻烦,在铺好第一层角马兼斑马筋十小时干燥之后再铺上一层。当年清代军队对武官的考核相当高,必须举起八十公斤的石锁、舞动八十公斤的大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拉动八十公斤张力的硬弓。这才是真正的霸王弓,能拉动这种弓的人做单手引体向上肯定不会少于二十个,至于双手上百个不是问题。
清朝把这种弓的力量称为“十劲“,也就是说每一劲的张力是八公斤,这种弓的内侧整整铺了九层牛筋!张凡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每天只能铺两层,更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只铺了六层,再加上金合欢树弓胚、角马角一起也有五六十公斤的拉力,这张弓在现代社会中也没有几人能全部拉开。
至于弓弦就简单多了,原本新鲜角马皮被张凡虎划下来一些筷子粗的皮条,经过太阳的炙烤后细了一半,但是张凡虎用两条紧紧都扭在一起就做成一条一米多长比筷子略细的弓弦。
张凡虎还没有来得及拉连在鱼叉尾部的细又结实的椰树绳子,在他十余米外的潮水中突然冒出一条鬼头刀,这也是大洋性回游鱼类,常可发现成群于开放水域,但也偶而发现于沿岸水域。如果喜欢海钓的人会经常调到这种鱼,因为它们一般栖息于海洋表层,昼行性,而且性贪食,常追捕飞鱼及沙丁类等表层鱼类,有时会跳出水面捕食,所以鱼饵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张凡虎在成功射中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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