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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十三)
第二天,橡胶市场扩板,5月胶、6月胶下跌6%(这是期货市场的规则,比如大豆,连续两天跌停板或者涨停板,交易的变动幅度由6%扩大到8%,既涨停、跌停为4%),5月、6月胶的成交量几乎为0。
张林面对盘面上的一条直线,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一样。
杨洪好象从这世上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老板,我有一个朋友想和你谈一笔生意,是关于橡胶的。”
谭臣诚推门进来。他的声音很平淡,张林本打算问问他是什么样的交易,但终于没开口。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眼下的心情,不想别人看出他内心的焦虑。
车平稳地朝谭臣诚家开去,张林越来越疑惑,“难道是杨洪想找自己谈判?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谭臣诚专心致志地只管开车,他很佩服张林的这份冷静。
“梦儿?”
安坐在谭臣诚家沙发上的正是两年不见的朱梦,她比两年前清瘦了一些,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份成熟,只有神色中的冷漠比从前更甚。旁边的沙发上,一个30多岁的英俊男子心不在焉地翻着一份财经杂志。看到两人,男子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这位是华贸期货公司的余涛总经理。”
张林热情地握着男子的手。朱梦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梦儿,你还好吗?这两年在哪里?你瘦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张林一点没介意朱梦的冷淡,将他的关切、他的爱护完全表露在他的脸上。他的这番问候让在场的几位很不舒服。朱梦皱着眉头,
“谢谢。我很好。”
余涛尴尬地轻咳一声,微笑着说:
“张总,朱经理现在是我们华贸集团期货投资部经理,负责我们华贸集团在国内期货市场的全部投资,我们这次冒昧打搅就是为此。”
他将资料递给张林,
“老实说,我这次是以朱经理的朋友身份陪她前来的。张总应该明白,无论是现在的市场状况还是我们手中所掌握的筹码来讲,我们已经稳占上锋,朱经理想用这些和张总达成一个交易。好了,你们谈吧。”
余涛冲朱梦点点头,拉着谭臣诚一块出去了。
“张总,我们言归正传:今天的行情你看到了?如果你打算硬接,老实说,我们手中有超过16万吨的胶,除了仓库里的9万吨,还有等着入库的。加上你和杨洪手中,你要压30个亿。这差不多是你整个的资产了。不管你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足够的钱,光是资金利息就够背的了。杨洪的表现你今天也看见了,”
朱梦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这笑如针一般刺激着张林的神经,这是胜利者的笑。
“我想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处境的吧?”
张林被她道破现状,很不是滋味。
“我可以帮你扭转这种局面。”
沉默了一会,朱梦说。她的话勾起了张林的希望:难道这女人想回到自己的身边?女人就是如此,就算舍得自己,也割舍不下孩子。他越想越有理,心里暗自开始计划如何将别墅重新装饰一番,用以迎接女主人的归来。
“我明白,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想到这里,张林满脸笑容,大方地应承下来。男人见到被自己遗弃的女人,如果这女人依然美丽,难免会动情。张林对赶走朱梦早已经有了悔恨之情。
朱梦见他毫不考虑地一口答应,有些意外,她只是看了一眼张林,平静地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晓寒的监护权。”
“你要晓寒?!”
张林既惊异又失望,以为朱梦仍然对自己将她逐出家门的事耿耿于怀,他朝朱梦靠近一些,以充满歉疚的语气说:
“梦儿,我知道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杨洪和赵影捣的鬼。可是,你也替我想想;毕竟我是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怎么能够不生气呢?除非我不爱你。”
朱梦见他将所有的过失都加在杨洪和赵影身上,很是反感。她勉强从嘴角挤出笑容,强调: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只要晓寒的监护权。”
“你是说你要带晓寒离开张家?让晓寒跟着别的人姓,比如姓谭?”
张林的话变得生硬起来,挂在脸上的笑收敛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商人的本性。
“我是要带他离开,但没打算要他改姓。他是你的儿子,这个事实我无法更改。孩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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