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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同。小破法则全军覆没,尤尤烟酒不离手,胸脯屁股醒目,笑容眼神甜腻,客人不出所料提出带她去玩,她没摇头。小破教过看酒的学问,她把客人分成三等,喝皇家礼炮马爹利路易十三的,喝巴黎之花黑方格兰威特的,喝啤酒苏打水张裕品丽珠的。第一种是大公司招待大客户和公款买单的,第二种是小公司谈生意和常客摆谱的,第三种是小白领聚会和自己掏钱的,她指着吧台叫尤尤记认酒瓶:“酒越高级客人越大方,看人下菜碟儿,各个击破!”
尤尤的复仇5(4)
看着满桌人头马特级、轩尼诗理查、皇家礼炮二十一年珠光宝气的瓶子,尤尤艰难地点了头。
走廊墙壁装饰着碎镜子,尤尤看到被客人揽着的自己,醉得嫣红的脸被切割成很多映象,又看到小破站在拐角惊诧得张大了嘴——小破!尤尤冲过去摸着她的脸喃喃说:“你……还好吧?没被他们怎么样吧?”她已醉得分不清镜像真人,不知道小破正从相反方向跑来抱住她,她腰上一软向后仰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醒时已是次日中午,尤尤用面条脖子撑着铅球脑袋坐起来,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小屋,小破睡在身边,眼睛一大轮乌青,赶忙推她:“你怎么啦?”小破迷糊中去揉受伤的眼,立刻哎哟着清醒:“我怎么啦?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倒是说昨晚你干什么去啦?油脂子蒙了心啦你,喝成那样还敢出去玩!要不是我你这会儿早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尤尤给训得低下头,又马上抬起来:“他们不是把你抓走了吗,你逃出来的?”小破满脸困惑:“我去十三陵玩了几天,谁抓我了?”
“你手机怎么都打不通。”
“我电话掉水库了,怕你着急我就提前回来了,怎啦?”
尤尤把原委讲一遍,小破没听完就拽她出了门:“这浑蛋,看我不在就跑来欺负你,跟我走!”
小破带她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一家麻将馆地下的库房找到丁魏:掀开油黑的棉门帘,发臭的烟雾、烂棉絮味、酒屁气发酵着汗酸扑鼻而出,屋里灰蒙蒙的,天花板管道上缠的防火包带垂落下来,小破抢进去,掏出相机咔嚓咔嚓连捏了十几下,昏暗中横七竖八的十几个男女有的抬头看,闪光灯耀得他们脸更白眼更蓝。地上很多喝了半瓶的酒,中间一个破口鱼缸装有红红黄黄的药丸,桌面上几张电话卡沾着暧昧的白色粉末。小破稍一伸手把丁魏捞起来,和尤尤两人拎着脖领连拖带拽上了楼,他的身体破轮胎似的在楼梯上疲疲沓沓磕着,却丝毫没疼的样子。
丁魏被摔在日光下的水泥地面,小破笑眯眯拍他的脸:“high着呢吧?给我听着!”她阴森森的表情在眉心打个结,下颏儿微扬,龇出细小的下牙,“你那熊样,还有你们那些个货,姐都照下来在这儿呢。姐揍你啦怎么着吧,你要还想进强戒(强制戒毒所)住住,尽管来!姐奉陪到底!”她扬扬相机,拉着尤尤离开,走两步又回去,高跟鞋在他额头拈不停,“浑蛋!靠女人养的小白脸!你再欺负我一个试试!”尤尤怕她暴怒之下再生事,拦下她拽走了。
家里忘了买煤,俩女孩躲去公司取暖,乌眼青小破没法上班,尤尤陪她在更衣室坐着。
“你眼怎么回事?”
“还说呢。昨晚这儿又打架了。”
“为谁?”
“为谁,你呗。”
“我?”
“你说好跟客人出去,走半截摔地上睡死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给你带走。一来二去就动上手了。后来人多一乱,不知哪个眼瞎的给了我一肘子。”尤尤要看,刚伸手就被拨拉下去,“别动,疼死了。”
尤尤出去在吧台要了冰,拿个酒杯装回来递给她:“说吧,你跟丁魏到底怎么回事儿?”小破接了敷在眼角:“什么怎么回事?”“别装了。不然他怎么有你那种录音,是以前录的吧?就是,就是那种嗯嗯啊啊的。害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怎么样了呢。”小破被她羞红的脸颊逗得哧儿一笑,见她愈窘才严肃起来。
原来小破初中没毕业就认识了丁魏,很快为俊朗嘴甜的他迷失了方向:同居,辍学,流浪,他骗她自己有病,为了钱小破什么都做过,最后才发现他拿钱玩药,玩妞,泡吧酗酒,就是没放任何心思在她身上。小破不知被打过多少次才醒转离开他。她的讲述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只最后几句郑重其事:“尤尤你记住,第一,千万别为男人当初一句话就死心塌地;第二,别只看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