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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化妆间的缠绵,再到傍晚的宴会,进入南牧云房间,开枪。起初是紧张,后来不知是否烟瘾上来,几乎产生幻觉。
今日来祭奠南牧云,倒不如说祭奠一年前我亲手埋葬的真心。
天黑透时小刀叫我进墓园,南楠有话要问我。踏出车门时几乎站不稳。抽离,恍惚,一如持枪推开南牧云房门那一刻。身体出于本能很机械地运动,思维却已漂游在外。
墓园里没有灯,台阶上下十分曲折。小刀带我进去。南牧云生时显赫,死时却颇显狼狈。南楠出走前在小刀帮助下草草给南牧云办了后事。和芸芸众生一同安睡在不起眼的地方。
南楠跪在墓前。碑上南牧云照片嘴角带着一抹笑,与寻常人家一家之主没什么不同。墓碑两旁新插了雪柳,墓台清扫一新,碑前供着鲜花和瓜果。
南楠打开一瓶竹叶青,斟满两只小杯,饮尽一杯,另一杯洒在父亲墓前。“小刀,你到外面等我。”
小刀默然离开。身影渐远。整个墓园只剩我和南楠两人。草木间听到小虫鸣叫,静得有几分凄凉。
“郑乐,如今我和父亲永隔黄泉。你满意了?”南楠冷冷地说着。声音却有几分发颤。一天下来,站在父亲墓前,面对六合会上下。往事一幕幕呈现,却偏偏支撑着装作镇定的样子。痛苦一点点沉淀下来,让人愈发无法承受。
我屈膝半跪在南楠身边,将酒斟满了,酒瓶盖上,摆在一旁。
夜风里,南楠的背影越显寂寥。似乎能看到悲痛在南楠身体里一点点膨胀,最后终于溢出。
“以前他在,什么都管着我。明明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他一直把我当孩子。所有脏事都不让我过问,小心翼翼护着我。那时候我不能理解。我生为他的女儿,难道真能跟六合会脱得了关系?可他不肯,固执地说不让我沾就是不让我沾。”南楠黯然道。
我心疼她。
南楠举杯饮酒,“现在我踏进来,才知道水有多深,有多混。或许您是对的,我不该走这条路,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清楚。可是我不后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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