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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正厮杀间,忽听耳边有人大声说道:“自己找死,为什么还要拉上我?”张归霸侧目一扫,原来是绿袍小将正跟他并肩作战。这时候,正好有个骑兵平端着一杆铁槊恶狠狠的冲过来,流星锤不及收回,张归霸顺手拔出横刀,大喝一声,反手从里向外拨住铁槊,两马紧贴着交错而过,两把兵器却依然粘在一起,那把横刀磨擦着铁槊的铁杆向里滑动,刀刃在前,迸出一溜火花,直到切开了紧握铁槊的那两只手,刀尖撞到前胸铠甲,顺势向上猛捞,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劈开了巢兵的前脸,那张脸像两扇门一样倏的打开,蓬勃血雾中露出了一线白厉厉的脸骨。张归霸擦了一把迸溅到脸上的血迹,,拨回马头,向绿袍小将反唇相讥:“是我拉你的吗?你自己跟着来的!”那绿袍小将一愣怔,忽见张归霸身后又冲过来以敌,抬手一箭,叹了口气:“算我倒霉。”
众好汉越战越勇,但巢兵也越来越多,众人且战且退,一个一个接连倒下,最后只剩下张归霸和绿袍小将,不时险象环生。又冲过一个山角,忽听得远处有人高喊:
“下面着红袍者,可是河间张归霸?”
张归霸怒声应道:“正是你家爷爷,想死的报上名来!”那人又“啊”的一声,声音中充满惊喜。张归霸偷眼望去,左侧半山腰有一人正狂奔而下。只见那人上身赤裸,下面袄裤破破烂烂,随风鼓动,宛如几十只蝴蝶同时飞舞,全身上下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绿,满头长发乱如野草,倒拖着一杆大铁枪。
来人正是吕岩。他在山里转悠了几天,这日终于走出了天目山,刚到了天目山南麓的桃花岗,隐隐听见有厮杀之声,寻着过来,没想到正撞见张归霸被围。
吕岩得知下面正是二弟,跑的比野兔子还快,窜高跃低,霎时之间就到了山下,朝张归霸那边冲来。举着大铁枪专扫巢兵马腿,口中还念念有词:“葛玄斩蛇。”“又一招葛玄斩蛇。”所到之处,马的哀鸣人的惊叫,噗嗵噗嗵的落马声交织成一片。战马极有灵性,看到同伴一个个骨折筋断,参差腿骨刺在外面,吓得都咴咴直叫,踏着碎步再不肯向前。
“葛玄斩蛇”就是天目公所传的道家三枪中的第一枪。葛玄是东汉末年的一个道士,左慈的徒弟,深受孙权重用。传说有一次葛玄碰到一个读书人,看他印堂发黑精气大损,再到他家中查看,一口废弃的水井下堆积着累累腐烂的尸体。原来这读书人娶得老婆是个蛇精,专门摄人。葛玄识破蛇精身份,忽然身边冒出了几百条黑蛇向他进攻,葛玄仗着一柄桃木剑将四周猛扑的黑蛇全部斩杀。天目公取其意创的此招,专为乱军之中以求自保。吕岩又正好徒步,四周巢兵全是骑兵,以低击高,正要用来专扫马腿。
吕岩冲到张归霸面前,大喊“二弟,是我!”张归霸一惊,听声音是大哥无疑,看马前这人身材外型也都象,心中狂喜,随又疑惑。心道:“不会吧!想大哥文弱书生,前几天还被几个泼皮打的满地找牙,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神勇?”战斗正酣又不及细问,只得说道:“大哥吗?!杀出去再说!”三人同心协力互相照应。张归霸一对大锤飘忽凶猛,绿袍小将箭法如神,吕岩专挑马腿,唬得巢兵不敢靠近,混乱之中又不能发排箭,一时也奈何不了三人。只是前堵后围,三人要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
正僵持着,巢军背后响起乱嚷嚷的声音:“曹副帅来了,曹副帅来了——”三人均是心头一震,“莫非是贼军副帅曹师雄?”只见一侧的巢军战马两边一分,一个满脸虬髯的将军冲了进来,这人的左脸曾经被人砍过,从眉际到嘴角弯弯曲曲的一道伤疤,象一条扭动的红蚯蚓。神态也因为显得格外凶狠狰狞,正是贼帅曹师雄。
曹师雄冲入阵中,只见是三个大半小子,其中一人浑身上下还跟叫花子差不多,顿生鄙夷。学着武圣关老爷的样子,右手大刀一横,左手拢起长髯,半眯细眼,口中说道:“本帅。。。”才说了两个字,一支狼牙箭忽然已飞到了面门,这曹副帅真不含糊,生死瞬间,一侧脸竟然让了过去,同时心中大怒,“这三个小贼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阵前按规矩先要盘盘道的。”
那等他多想,吕岩早已随步跟上,单手举枪跃身刺中了马腿。那马立时向前仆倒,把曹副帅从前面抛了出去,人还在半空,一对流星锤横飞过来,正中头盔,头盔被砸得裂成碎片,登时脑浆迸流,已然香消玉陨了。
刚才吕岩使的那招正是道家三枪中的第二枪,叫做“张陵摘桃”。当年张陵在蜀中鹤鸣山修炼时,看见云台绝壁的半腰上长着一颗仙桃树,命弟子探身去摘,摘到就可以成仙。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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