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揭裱(第3/4 页)
画,由于种种原因(破损、受潮等等),要重新装裱。
揭画首先要将旧画平铺,用水将其浸透,上面覆盖一些宣纸使其湿的均匀,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然后重新托裱并将原画的缺点补上。
这副簪花仕女图的左边和右上角统统是留白,占去整个画面近三分之一。
在空白的地方,就是任伯年的留款和铃印,张淑萍就是从这边动的手,如果有可能,只动这边,是最简单的。
如果只是这边一角的问题,其他地方就可以不动。这样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尽量保存画作的原状。
就在按步骤揭洗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淋洗时尚未发现异常,在涂上揭洗药液闷画的过程中,画面留白部分,竟然不规则地泛出来几处红颜色,并且有逐步扩散的趋势。
张淑萍马上终止操作,吸干水分。认真观察。
不论裱新画还是揭旧画,最怕的颜色就是“洋红”,比如杨柳青年画中小孩脸颊上的那种洋红,泛色最厉害,有几层能透过几层,遇到了。要格外小心。
显而易见,此画泛出的即为洋红。
现在泛色被止住了,那么。洋红从何而来,莫非被遮盖住的下面有洋红?
张淑萍抬头四顾,满脸困惑地看着韩孔雀,他不是说下面遮挡的是铃印吗?
韩孔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莫非画下有画?不止是铃印?
韩孔雀把他的想法一说,张淑萍不再犹豫,她拿起镊子,从一个角上试揭。
马上得到了印证:从上往下数,共有五层纸,第一层得二层都是白纸。到了第三层,才是《簪花仕女图》的画心纸。第四层是它的托心纸,第五层是很厚的一张图画纸。
既然上面的纸只是白纸,所以张淑萍也就不管洋红,反正那张白纸上只有留款和铃印,这些已经是不要的东西,就算被洋红全部污染了也没什么。所以张淑萍照样闷,只不过闷的时间尽量短些,避免泛出更多会坏了下面的画。
揭下第一张白纸,下面的情况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下面好像花了一朵花,所以才会有洋红出现。
重新涂上新药液,继续闷第二张,第二张是一张图画纸,因为厚厚的图画纸很可能挡住了药力的下渗,下一步就是揭去图画纸。
随着揭裱工作一步一步地展开,证明张淑萍的做法是高明的,她他工作起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绝对具有大家风范。
要知道,这可是价值上百万的一副名画,如果操作不好,很容易就毁了,如果没有好一点心理素质,还真是不敢下手。
揭画的最后一步最让人激动,下面的落款和印章先一点点显露出来,作者的名字我们都十分熟悉,其知名度与功力比任伯年要高许多。
再往下揭,一幅完整的《簪花仕女图》赫然显现在他们面前!
洋红色正是这幅画右上角的牡丹花上的。
下面的铃印、牡丹花被很厚的图画纸隔开,原因正是当初装裱者担心颜色泛出而采取的措施。
看着,春愁怎画的铃印,韩孔雀等人面面相觑。
“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胖刘虽然不学无术,但近代名家他还是知道的,这春愁怎画正是张大千早年所用的铃印。
张大千擅绘画,喜好画荷花及工笔人物,独树一帜,画作的特色很明显,与齐白石有“南张北齐”之誉。
20世纪50年代张大千栖身海外,其间居巴西17年,1976年移居台湾,张大于诗、书、画、篆刻俱精,尤其他开创了淡墨泼色山水流派,推动了现代中国画艺术发展,是中国杰出的艺术家。
如果这些画全部是张大千的,那这次韩孔雀可真的是捡到大漏了。
一副画,也许还有可能是伪作,但随着第二幅,第三幅揭开,所有人都已经能够确定,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了。
张淑萍指着刚揭开的一幅画道:“这是一副《梅花仕女图》用圆劲方折的线条,表现出仕女的清秀纤细,作为背景的梅花则用没骨法晕染,在一种迷蒙中映衬出仕女的秀雅清丽,和第一幅的牡丹相比,这幅图中的梅花一点比不那副差。”
等揭开的二仕女图,署款:“乙亥之十二月十二日吴门网师园坐雨写,大千居士张爰。”
乙亥年是1935年,张大千已经成名,且是其十分活跃的阶段,这一时期他留有大量的诗文,画作。
下面还出现了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大风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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