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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为了他的家人生活得好一点吗?
此趟行程,他的雇主非常友好,容易说话,这更叫他轻松愉快了。所以冒着小雨赶路,他不觉麻烦,也安然处之。马儿需要鞭子和草料,这是行内共识,他持之以恒。
下午的马车上沉默一阵,再来一段对话,在断断续续中,在小雨的淅淅沥沥之下,车上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赶车人怀着积极的敬业jīng神,终于在天黑了没多久以后抵达铜山。铜山是破败了,这是与前几个朝代的繁华相比,落差很大。从夜晚里燃着的灯火来看,她的生气也足,原住民不少,所以寻找到客栈这种落脚地,云帆他们并没有费花多少时间。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金属味道,云帆将之称作金属,是因为它与铁的味道不同,而近于大越朝的铜钱的味道。这是铜臭味吗?云帆感到奇怪,不明白看上去不大起眼的铜山,为何会散发出这股怪味。
“老头,你有没有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吗?”老头子反问,他翕动鼻子,淘取几口空气以后,方同意道:“好像是呀,诶呀,是这样的,我都差点忘记,铜山嘛。”老头子沉吟着,“很久以前是个铸钱之地,所以你能嗅到铜臭味,也是正常的。”说完这句话,他就不愿继续讲下去了,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或者故事太长,现在没时间跟云帆啰嗦。
看着钟老头首先进了店门,云帆只好跟在后面。铜臭味虽淡,却叫云帆感到有些不适应,这不是花香,金属的味道太刚烈,让它窜进鼻子,人浑身别扭和不舒服。某某朝的通宝,只适合捏在手里数数,而不适合凑近鼻子闻一闻。
第五十九章 屋顶的战斗
子时,云帆导引着体内气丝游走了三遍以后,完成了睡觉前的练气,他擦擦汗水,吁一口气。云帆尚未将每一rì的吐纳转化成习惯,譬如昨rì,他就多花了半个时辰打坐,这是效率低下的表现,老头子也批评过几句,今晚饭时再鼓励几句,勉励他需要坚持。枯燥的事情一口气完成之,持之以恒,慢慢的转化成习惯,转化成喜好,才算是真正的入门。云帆离这个目标不近,但也不远。
夏秋之夜没有叫chūn的猫,却有夜行的耗子,所以跟有深夜出没的捕食之猫。云帆刚刚躺下,屋顶上就闹出些动静来,知道是一对天敌在玩躲猫猫,云帆坐起身来,低声喝喊了两句,首次受到陌生惊吓的小动物选择沉默,侯等一会以后继续动作。云帆很无奈,他也想有绝艺在身,遇到这种情况可以jīng确打击,将扰人梦的猫鼠驱赶开去。
夜深,云帆被一次大动静惊醒,这时候听到了屋顶上有人说话,云帆以为是老头子上去了,抬头看向老头子的床,黑暗之中,模糊地发现他也醒了,似乎在盯着这边看。云帆起来点燃油灯,指着头顶问道:“老头,上面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嚣张,敢在您老人家头顶上拉屎?”
“你小子别这么恶心好不好?”老头子也起身了,“文雅一点,你这样一说我的隔夜饭都差点要呕出来啦。”
屋顶上应该不止一人,他们话刚停,便扭打了起来,很快几片瓦因承受不了他们的动作,很干脆地摔了下来,差点砸到云帆的头上。云帆连忙跳到一边,骂了句粗口,悻悻地道:“这什么世道呀,还让不让人睡觉!”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大,却盖不过头顶上两人的拳脚声、还有兵器相击声。
江湖人真cāo蛋。云帆只好向老头子求助,他是个高手,对付上面两只耗子不费吹灰之力。“老头,出手吧!您看,能不能赶走他们?”一句话语调两变,包含着讨好之意。云帆很失望,他没能从老头子的脸上发现愤怒之意。
钟老头奇怪的笑了笑,道:“长夜漫漫,小子,你不是想结交江湖人士,过过他们的生活吗?眼下是一对冤家,在咱们头上动武,要不我带你上去观摩一番?”
云帆并没有立即答应,他的睡意早就被那几片瓦砸碎,一时不能回到床上睡觉。他想了想,道:“老头,刀剑无眼呐,这种围观还是不要了吧?我还学艺未jīng呢?”
“说的也是,那你就待在这里,老头上去看看,能不能赶走他们。”
云帆立刻改口,请求道:“老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子爬不上屋顶,你顺便带上我。虽然我还是有点害怕。”
老头子不奇怪于云帆为何转变得这么快,他已了解云帆作为一个年轻人,爱看热闹,也爱围观。年轻人的心xìng嘛,自活泼好动。屋顶上的两人直接跳过热身阶段,将瓦片打落之后,弄出来的动静已将半个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