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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去,他的将到宁城一趟,韩氏眼角不禁带着泪珠,当马车走远,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一旁的李瑱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夫人,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你不必难过。而且有钟叔叔在,孩子不会有安全问题。”他拍了拍韩氏后背,待得马车难觅踪影,便陪同韩氏转身回府,这一趟云帆的出门,李瑱并没有安排李石、王涛或是陈福等人跟随,他不是不重视云帆,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明白要叫已是十七岁的少年快速dú ;lì起来,靠自己是最快的途径,更何况明地里不安排,也不代表他不会暗中留意,毕竟是他的孩子嘛。
车先往东,取道章州北上,循着大道向宁城,而不是沿着三潭镇这一路回宁城,是老头子的主意。钟老头的解释是两条路差不多远,三潭那一条云帆已经走过,所以给他换一换口味,实际上呢,老头子的五加皮存货不多,要进章州将它补满,对此云帆亦不持异议,反正他不喜欢五加皮,进城里停一停,不花多少时间。
自西门进去,从北门出来,云帆的以为不会花多少时间与实际有一些出入。这不是城内塞车,也不是群众集会堵住要道,而是马车夫临时肚子疼,上厕所费去点时间。云帆感慨着,毕竟不是真正的自家中人,临时请来的家伙,领取一份酬劳,而爱来一点临时故障,叫人无奈,幸而他和钟老头不算太赶时间,就算是慢一点,廿七八就可以到达宁城。四五天的行程,不长不短,按老头子的说法,赶在老道士开炉之前抵达,不会让对方失望。
“老头,你不会喜欢上这种美酒吧?”马车之上云帆笑着调侃钟老头,他不认为五加皮是一种能好到那里去的酒,好听些像老头子说的“低档酒中的优质货”,实际上是一种平民化大众化的货sè,以老头子的眼界,断至于只爱五加皮。昨晚的酒桌之上,钟老头还向刘方肇推荐了此物,连带着自己的这一位师叔似乎也爱上了它,难道是酒的原因或是如老头子讲的酒葫芦确是一件宝物?他心里疑惑,就是不张嘴喝上一口。
“小子,老子喝的是记忆,忆苦思甜知道吗?别因为现在生活好了,就忘记当年的穷rì子,人不能忘本。”老头子笑着答道。准确来说,他的两次满装五加皮,不过想换一换口味,先在低档酒中泡上几天,待到了宁城,到了山上,就可以从老道士里获得另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好酒,是为一种悬殊的差距,人才会品尝到其中的有意思之处。
云帆看看车子已出了北门,慢慢将章州落在身后,听到老头子这一番言论,嗤笑一声道:“嘿嘿,老头,我严重怀疑你的品味,会拉低我的鉴赏水平,不行,到了宁城你不能再买五加皮了,要来就来宋庄货。”
“果然你还记得宋庄米酒呀,那好吧,到时候咱们再回破庙住一晚,老头好像落了点东西在那里,要取回来。”
云帆忽然记起破庙里的那一尊石像,此时将自己的疑问道了出来:“老头,话说我们也在破庙住了这么长时间,庙里的那一尊石像叫什么名字,小子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呢?”
老头子一副正经的样子,摆出庄严肃穆之状来,淡淡回答道:“小子,到今天还没看出来吗?诺,你认真对比一下,是不是觉得老子跟石像很相似?”
云帆将石像套在钟老头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两者毫无相似之处,他摇着头道:“别开玩笑了,老头,我是认真的,难道庙里的供奉就是你自己,您老人家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哼,披了马甲而已,这你都认不出来。算了,我讲的是实话,那石像是照着我年轻时的模样做的,跟现在的我有些许出入是正常的,不过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来神似呀,神似,懂了吗?”老头子笑眯眯地将他的玩笑进行到底,自然,他的用意不在石像,只在自家,还有云帆。实际上连老头子自己也没去深究石像这个问题,一块石头,貌不惊人,对他而言没什么可以挂在心上的。
知道解惑不了,云帆没有选择穷究这个问题。今早启程时韩氏脸上带着不舍之情,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父母在不远游,说的是一个孝字,其中也包含着责任。云帆自以为不是个迂腐的人,短短个把月时间,仍受了某些风气的影响,或者说是一直以来,无论在这里还是前一个世界,骨子里皆隐藏着这一类型的因子,无法丢掉。想到此情,云帆还联想到“zì ;yóu”二字,两相对比,发现如人生中的矛盾那样,责任与zì ;yóu也显出其矛盾之处,对于走极端的人来说,选择其一,当面对另一个时,会感到压抑,需要发泄。云帆没有深入进去,以为自然一些,不必事事按照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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