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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和聂风从护卫手里拿过一个火把低头寻找刚才被砍掉到地上的东西,找了半天,方才看到半块红枣糕,这个,似乎是今晚清姐儿吃过的点心,他又往旁边看去,果不其然,有红枣糕的碎屑也有绿豆糕和千层酥的碎屑。
聂云的脸色有些古怪,又想起清姐儿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咬那黑衣人一口,他又不禁对易敏之佩服起来,关键时刻冷静机敏,又把只会哭闹的清姐儿带的这样好,这样有胆色。
聂风却是叫了起来:
“她使诈啊!”
聂凌按耐不住好奇在门口问道:
“是什么?”
聂云在聂凌刚开口就扔掉了手里的东西,然后不好意思的笑道:
“真是抱歉,扔了。三哥,你不是头疼吗?”
聂风问:
“不是发烧吗?”
这个蠢人!
聂云瞪了不懂配合的聂风一眼,拽着他回屋去了。聂凌愤愤的瞪了两人一眼。刚才还为他们着急来着,看来真是不值!他看了仍旧在院子里举着火把的几个护卫,打算挥手让他们退下。却看到地上被聂云扔掉的纸包,踟蹰了一下,仍旧忍不住过去捡了起来。看清楚里面包的东西,他撇了撇嘴。随手扔了,对着院子里的护卫说:
“没事就散了吧。”
“是。”
护卫们等聂凌进了屋子掩了门方才灭了火把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未到卯时。紫苏昏沉沉的醒来,见快到时辰起床了,忙去推徐嬷嬷,见她睡得有些死,便没理会她,径自穿了衣服下地去梳洗。
外面易敏之已经起来了拿着梳子在院子里梳头。见紫苏出来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紫苏随手挽了头发笑着道:
“我来帮姐姐梳头。”
易敏之把梳子递给她,拿了马扎在紫苏身前坐下,笑道:
“昨晚睡得可好?”
紫苏是个伶俐的,听易敏之的口气不像闲话家常的样子就想了想,然后她脸色变了变:
“昨晚睡得太过踏实了些,大少爷夜里习惯喝水的。”
易敏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紫苏给她挽了发髻便自去梳洗不提,易敏之回房间往头上插了两根簪子,又去叫了聂清颜聂清婉起床,清姐儿那两人有了动静之后也醒了。易敏之给清姐儿拿了衣服就出去了。寒汐正端了水进来伺候几位姑娘梳洗。
易敏之刚出了屋门便看到花护站在大门口对她微微颔首,易敏之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可有结果了?”
易敏之站的有些近了,花护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方道:
“那人咬舌自尽了。不过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花护拿出了那枚鸡油黄,易敏之失望的接了,不死心的问:
“可有别的线索?”
花护摇头道:
“没有。”
易敏之叹了口气,又问:
“他身上没有一点线索?例如穿的衣服上头的绣花之类的东西?”
花护却以为易敏之问的是有没有名字之类的记号,他说:
“没有。”
易敏之耐心道:
“不如你把衣服拿来,我去问问徐嬷嬷,看那衣服到底是哪儿的料子,哪儿的做工和绣活。”
花护微微愣了下,然后点了头:
“是。”
易敏之转身回屋,一进门就看到聂清婉绘声绘色的跟徐嬷嬷讲昨晚的事情,聂清婉表述的不是很有条理,却也把徐嬷嬷吓得不轻,一见易敏之进门立刻扑了过去,抓住她的衣袖说道:
“易姑娘!今天立刻就回城去!这里太危险了!昨夜幸亏没事,若是二姑娘二少爷伤了一根汗毛那是你能赔得起的吗?”
易敏之翻了个白眼,人一天要掉多少头发多少汗毛?连睫毛也是几天就掉落一次的,照这样说,自己还真是赔不起了。既然赔不起她只好赔笑了:
“徐嬷嬷多虑了,您应该要相信花护卫他们会护得我们周全,如今还有一事要请嬷嬷帮忙。嬷嬷若是不出手,我可真的不知道要找谁了。”
轻飘飘的一句捧的徐嬷嬷也跟着轻飘飘了起来,她“嗐”了一声斜着瞪了易敏之一眼:
“别想着给我糊弄过去!”
易敏之只赔笑道:
“您先看过了东西再说吧。”
正说着,昨晚那个小厮敲了敲门,捧着一套衣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