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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么父亲?那么杨怀新扣押母亲和弟弟的事,也是假的?”
“只是为了逼你合作罢了,”卫安对此有些抱歉,“当时你与楚璃交好,我们怕你反对,会不惜抛弃岑国利益保护楚璃,因此才用跟你感情最深的母亲、弟弟,来牵制于你。但我发现你在动摇,你欲拼着一死,不顾他们的安危执意揭发杨怀新,我知道,必须要对你说出所有事情的原由了。”
可是无忧宁愿不要知道这些!
宁愿做一个傻子,聋子!
卫安见他神色痛苦,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无忧,不要逃避了,做你该做的事吧。”
一股股激涌的情绪在他的胸中翻腾,他双眼充血,似乎多一分压力便会爆裂而出!
他愤而打开卫安的手,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去,声音微不可察地颤动着,“那个光头叔叔,是不是我真正的父亲?”
赵爷,赵琛,本家姓周,但赵琛认入周家后一直没有改姓。他少年时期便一双白手发迹,终位居国师,在岑国是一个神奇般存在。
小时候和赵爷一起的画面无忧至今记得,赵爷曾连续七年,年年都会在他生辰日前后去往吴家,除了明面上做一笔生意,还给他带来或珍贵或稀奇的礼物。
那样的幸福感,他怎么会忘?
“没错,”身后的卫安轻声一叹,“你就是他的儿子。”
……
赵琛的儿子,岑国望族周家的子孙!
这身份像一只紧箍咒,狠狠地烙在他的身上!
偌大的怡凤宫在萧瑟的寒风中岑寂,无忧站在死静的大殿上,心口一阵阵地疼。
“王爷。”有人轻唤。
无忧听声回头,“苏沫。”
苏沫几乎是本能式的避开无忧视线,她爱慕这个男人,但她已选择与楚璃站在一边,他做了对不起楚璃与天下的事,她的“爱慕”也到此为止了。
她微微俯首,冷定地道:“怡凤宫的主人不在,王爷来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好歹是您妹妹,如果您真的挂念,就好好善待她护了八年的大陈吧。您能做的,只有止损。”
“听你的口气,好像肯定她不会回来,”无忧黯然道,“她跟我说过,如果我血洗上州,她就会回来取我的命。”
“王爷三思。”
他瞧了一眼苏沫,径直在楚璃平时办公的桌案前坐下,轻轻抚触檀木桌面上龙团附凤的纹络。
此刻才发现桌上有一些杂乱的刻痕,看得出来,在她划刻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差。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连楚璃生活中的细节也要认真留意了呢,仿佛错过她的点滴,便无法拼出一个完整的楚璃。
大手放在那些粗糙的痕迹上,一点点地抚动,每个细小的沟纹都不愿放过。
笑着,沉默着。
苏沫不用等他回复,已然得到了答案。
她向坐上的男人躬身,默默地退出大殿。
楚璃回上州第五日。
朝廷班底虽未遭清杀,却遭到大范围换血,尤其是各个手握权柄的职位上变动频繁,上州内怨声载道。
楚璃从迹象中看到了慌乱的杨怀新,他应该预料到上官烨的威胁。
不太清楚苏沫能不能看住无忧,但杨怀新的慌乱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现在调动,难保下一步不会展开屠杀。
必须要尽快动手了。
联系到宴尔与阿年后,潜伏在上州的秘卫开始了秘密作业,谋划一个一击必杀的任务。
她没时间再等下去,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仁慈,不如将杨怀新的狗命拴在她的刀尖上!
这日楚璃收到潜伏在暗香艺坊的秘卫来信,说今晚小桃出堂子,去太尉府服侍杨怀新……
杨怀新以前跟着上官烨时还忍耐克己,因为上官烨对属下管教甚严,不允许出现作风问题;现在不同,杨怀新咸鱼翻身大权一手抓,本性便一股脑迫不及待地暴露出来,以权谋私,借身份耀武扬威,吃喝嫖赌样样来。
家中妻子多年来只有一女,在家中说不上话,更管不了杨怀新,如今杨怀新不比以往的胆小谨慎,都敢不避贤内,从伎院召女人了。
好一个杨怀新……
入夜,星子廖落,寒风割面。
一顶简陋的单人轿停在太尉府后门前,此行共四人,轿内美人,两名轿夫外加一名骨瘦嶙峋的龟公。
龟公躬着腰上前叫门,不时后门打开,管家带人前来,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