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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见他?连面都不曾见?”
“是。”
“胡闹!”楚璃气结,愤然道:“叶成不是不知所谓的人,他找你必是因为重要的事,顾虑归顾虑,你至少要知道他为何来找你,现在他死了!”
银面一惊:“死了?”
“他的死很可能与那天求见你的目的有关,”叶成莫名其妙丧生,楚璃难免悲愤,埋怨起银面的处事不当,“现在他死了,暴雨之夜很难找到线索,他的动机可就是线索之一啊!”
“属下失策了。”银面低头告罪,神态微见散漫,“属下应该事事先禀告殿下一声,然后再做决定才是。”
听出银面的消极反抗,楚璃顿时冷下脸色:“难道我说错了么,你不问情由将他拒之门外,万一他有要事相商,你岂不误了大事?”
不是万一,楚璃觉得叶成必有要事!
“属下知罪,”银面微攥着拳头,跪下道:“属下当时没考虑太多便将他打发,对于他的死属下难辞其咎,请殿下处置。”
“人都死了处置你有什么意义,你……”楚璃几欲发作,又强逼自已收回暴躁的情绪。
银面为了她的计划毁容,曾经那般俊朗的容貌不复存在,她如何再忍心苛责?“太傅府的人在正阳门等你,我们一道过去看看,他们很久没见到太傅心里没底,叶成一死,他们仿佛没了主心骨,好好劝着。”
不知银面在想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没听见?”楚璃不悦地催道。
银面忙点头答道:“属下遵命。”
暴雨未歇,宴尔只将太傅府一名管家与数名侍卫接进宫中,至于其他人,为防生乱自然不能留着,全部规劝回府。
楚璃与银面刚到安置所接见太傅府的人,便有侍卫来报,说杨怀新来了。
杨怀新穿了一身墨蓝常服,袍角显皱,下摆湿了一半,看得出他行动匆匆。进门便急切地向楚璃道:“听说太傅府出事,几乎倾巢出动进宫求见,臣特来关心。”
“太尉有心了,你身上还不自在,当心点身体,”楚璃让人看座,“你都知道了,我不再复述,太傅府侍卫长死了,凶手还挑衅地将尸首扔在府前,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明明白白,怎么对得起死者?”
“殿下说的对。”
楚璃想起一件事,扭头问杨怀新:“对了,逃走的那个刺客你找到没有?”
“哦,没有呢。”杨怀新隐去一抹笑意,面上带着同情之痛,心里却不知有多得意,“行刺的事臣必会追查清楚,您还让宴侍卫派人协助,他跑不了的,殿下要务繁多,这些事交给手下人去做便好。”
楚璃焦头烂额,事情一件压着一件,事事与她在意的人相关,并且全部毫无头绪!
她正伤神着,听见银面与太傅府管家说话,“我自会给叶成一个交代,敢动我太傅府的人,那帮人是不是活腻了!”
他说的义愤填膺,口气、语速都与上官烨没什么两样。
近来太傅很少回府,府中上下全由管家和叶成打理,人活得像失去舵的水手,迷茫不知所以,当叶成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后,管家更是慌了神。
如今听见太傅的声音,所有委屈与悲伤全部迸发,哭得惊天动地,跪着扑向了银面:“太傅一定要给叶侍卫做这个主啊!他死得太惨了!”
“会的,”银面投入地道:“动我上官烨的人,我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谢太傅大人,谢大人!”管家砰砰磕头。
说时他齿关紧咬,双拳狠握,俨然一副又恨又痛的模样。
楚璃恍惚觉得,银面是不是真快把自已当上官烨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激地她心底一阵凉意。
现在时局还算稳定,是时候尽快推进下一步计划,否则替身身上很可能要出问题。
暴雨加叶成之死,搅乱了上州之夜。
这雨一下便是五日,下得人心情烦躁,道中积水难疏。
第五日夜晚才消停了些。
夜深人静,无忧独坐院中毫无睡意,不时有人来到,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交到他的手中。
他就着檐下的灯笼打开。
是书童陈冲的来信。
陈冲很久不在京中,无忧对外宣称陈冲已离开自已,陈冲与上官家有仇,而做为主人却不能为陈冲讨公道,因此致使陈冲失望出走。
陈冲是一个卑微到会被人忽略的小角色,而这次他背负的,恰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