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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服侍殿下入睡时她还好端端的,怎么去一趟秘牢回来,便脸色煞白像个活死人,掩在披风下的手还沾着点点血渍,想来情况不妙。
宴尔见无忧、苏沫还有一干宫娥太监在殿上,顾虑之下没有第一时间相告原因。
等扶楚璃走进内室,阿年退下不相关人员后,才轻手轻脚地将主子身上的披风揭开。
满身的鞭痕,触目惊心!
“我的殿下啊,您这是怎么了!”阿年“哇”一声哭出声来,抱着楚璃的胳膊心痛地道:“是谁那么狠心要对殿下下如此重手,她怎么狠得下心呢!我们的殿下已是如此乖巧了,到底是哪个心狠的啊!”
他明知是楚凤颜也顾不得了,恨不得要将那位心狠手辣的长公主狠骂一顿,以解主子心头之恨!
“别鬼叫了,”楚璃心烦意乱地推开阿年,看向被他挡下的无忧,却见无忧双目深沉,面露痛苦。
见到楚璃投来的目光时他转头避开,那一瞬,眼角闪过晶莹亮光,是眼泪在光下的折射。
“我帮不上忙,先下去了。”无忧哽着声音,向苏沫吩咐道:“你留在这儿照顾她。”
“等等兄长!”楚璃见他心疼,心里一阵暖洋洋的,“你不用担心,我混账惯了,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无忧扯起一个比哭还苦的干笑,算是不枉费她一番慰藉的苦心,“知道了。”
苏沫不忍再看,秀长的眉拧成两条弯曲的乌线,“殿下一大早消息音信全无,这会又伤成这样回来,大家心里哪还平静得下,您大风大浪没怕,我们可都在担心着呢!”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楚璃哭笑不得地自嘲,“下我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便叫太医,阿年赶紧提来备用的药箱,无忧向楚璃点头示意,而与宴尔一道走出内室。
不时有人来报,说太傅的迎亲队伍已到达宫城。
苏沫见楚璃一身的伤,她擦药都不知如何下手,若再出宫去公主府劳顿一圈儿,也不知会不会给她折腾出毛病来,心急地问道:“怎么办?”
“好说,”楚璃倒嫌苏沫太过紧张,“我元气大伤,确实不能过多劳累。”
“元气大伤?”苏沫想到了别的。
阿年插嘴:“可不是,殿下见太傅一回便要元气大伤一回……”刚说到这儿,阿年忙自堵嘴巴,犹怨自已多话,不轻不重地给了这嘴两巴掌。
“原来殿下去见太傅了,原来……”苏沫本就不是正经人家姑娘,山匪窝里长大,什么荤话都听过说过,比较爱往歪处想,起先还以为想错了,不料楚璃却给她递来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并认同地点点头。
苏沫难以置信!
“你以为这点儿小伤,就能让我变成一只软脚虾?”楚璃伤神扶额,风凉话道:“我说我活得累真不是矫情,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苏沫翻她一记白眼,继续给她伤处擦药,怨念地道:“欺负我没有男人。”
楚璃抿唇暗笑,似有了坏点子,怕被苏沫瞧见了不给她得逞,她一换脸色,呀哟咿呀地喊痛:“你瞧我这样子如何当新娘,等我从公主府回来,怕已是尸体一堆了,好郡主,不如你替我?”
一同侍候的阿年暗自侥幸,幸好主子不是让他来替,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得瑟道:“殿下难得开口,小郡主就替了吧。”
苏沫冷眼扫去,你个死太监!
转头不情愿地跟楚璃道:“替倒可以,可万一被揭穿,如何跟人们交待?公主太傅的大婚日,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文 146:冒牌货!
楚璃宽慰道:“不用交代,凡事有我兜底。”
等楚璃处理完伤口,整装过后,“上官烨”已率人来到怡凤宫。
今日同来迎亲的除了国公府队伍,还有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臣,包括杨怀新,钱进等重臣,还有一位是楚璃特别吩咐要来见证喜事的礼部张侍郎。
张侍郎年过花甲,一直被楚璃忽略,但在上官烨揭发无忧身份那天,张侍郎第一个挺身而出,不畏上官烨压力仗义执言,此后便得到楚璃不少好感,受到不少赏赐。
碍在他年岁大,为防他负担过重,并未给他升职,念着他一腔报国之心,更不好劝他归乡颐养天年,因此还留在原职。
“上官烨”让众位留步,他一人走向怡凤宫。
按照习俗,新娘家门不好进,权贵结亲也不会例外,新郎官方走近怡凤宫,便有一堆夫人、宫女从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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