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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用这支力量。”
从楚璃出宫,她一直借用上官烨属下,倒不是她担心自身安危,而是若不能动用秘卫,她做事便会放不开手脚,亦没有安全感,如不假绳索于悬崖,若出了事,连个接应的都没有。
“那个手持令信的人,到底是谁?”楚璃伤神地问道,“不是说过,只与我一人坦承么,突然给我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至少得等到见到我的面再说其他事。”
“属下不知,但那头若再有动作自会告之属下。”
“可能无法正常去沉杭见那人了,”楚璃满面遗憾,“上官烨跟得太紧,如今我束手束脚,只好先让上官烨和上官淳斗起来,消耗他们内部实力。如有可能,请那位神秘的掌令人书信于我呢?”
晏尔不敢应承,“属下不确定,那人身份奇高,至少目前为止他所给的迹象,皆是压了您一头。”
“压我一头的何止那人,”楚璃苦笑,“我习惯了。”
秘卫蛰伏,意味着楚璃只能靠上官烨的力量,来打上官府的主意。
天香楼那桩事,非得好好运作不可。
次日近午。
因为在天香楼身体消耗严重,楚璃起床时已到了午饭时间,但当她走出卧室,既不听阿年请安,又没听他说起午饭的菜品,而是跟卫显唠起了隔壁。
“你们又做好事了?今天并不是吉利日子,为什么隔壁会连夜搬家?”阿年对卫显穷追不舍。
卫显一整晚未睡,本想倚在廊柱下小休,不耐阿年屡屡追问:“定是你们干的好事了,你们想腾出地方,好住我们殿下隔壁?”
“你真烦,”卫显打着瞌睡,抱着剑靠在廊柱上,“太傅大人受了伤,暂时不宜赶路,同是为殿下安全起见,住地近些好有个照应。”
隔壁是一座四合院,主人算是当地一大户人家,和客栈只隔了一道院墙,倒也好,方便他们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楚璃这就要去通他一款曲。
她直接从偏门进入,经过抄手游廊走向上官烨卧房,来到时,尘湮正在上官烨床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喂他服用。
察觉有人进来,尘湮忙转面一看,意外道:“殿下您来了。”
楚璃觉得让这小美女受惊挺不厚道的,眉眼含笑地走上去接下她手中药碗,露出一个使自已更加平易近人的表情,“尘湮辛苦,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正好有话要跟他说。”
上官烨礼节性向楚璃点了点头:“身子不便,不能给殿下行礼了。”
楚璃哪会在意这个,这么多年来上官烨“身子不便”的日子还少么。
她隐去一抹嘲弄,舀了一勺药汁放在上官烨嘴边。
他屡次受伤,面无血色,双唇更是一片惨白,一副气亏体虚的模样,昔日精芒逼人的眼神今也暗淡无光。
垂眸睨了那药汁一眼,再看楚璃笑意盈然、内藏几分顽劣的琉璃眸子,上官烨眉头紧锁。
上官烨上刀山下火海不带怕的,偏偏这位权倾天下的当朝太傅,唯独怕吃药。
但他碍于尊贵身份又不好明说,尴尬地支吾几句:“这点伤不碍事,把药端下去吧,”像是怕被楚璃看出他的心虚,上官烨说话时下意识地掩了掩嘴。
“我小时候生病,太傅常怕我偷偷把药倒掉,于是总会在跟前看着我喝,等我一边流泪一边喝完药,届时你会赏我一颗酸甜沁心的梅子。”楚璃无聊地搅动药汁,边说边偷探看上官烨发白的脸,机灵的眼珠子一能乱转,“太傅也在等我在给你备梅子?哦我知道了,原来太傅和我一样怕喝药。”
“胡说。”上官烨被她揭穿了想法,微有嗔怒,“我只是嫌弃尘湮小题大作……”
“所以你要不要喝?”楚璃笑问,身子又往前探了些。
上官烨幼时喝过这玩意,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极致感,是他不能抹除的恶梦之一。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些药财名贵,可不能浪费了,”楚璃捉趣地端着药碗凑近,硬是凑在了上官烨面前,本想把碗凑到他嘴边,不料上官烨身了一让,楚璃忽然重心顿失,热腾腾的药汁洒在上官烨的胸前,他本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这一洒,烫得他险些跳起脚来。
同时楚璃失手后也是一惊,在他胸前胡乱地一通擦拭,不注意挠在了他受伤部位,疼得他嘶嘶出气。
刻意的小动作似乎搅碎了他平静的心湖。
任由她想方设法找他的不痛快,他却习惯,甚至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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