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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自不能劝服晔思成,只怕现如今她说什么,他都是不愿意听的,惟有沉默。
奶奶曾说过,他们姐弟的脾性都随了父亲,那样固执。
“家姐,你可知,那一夜就是噩梦,是我这几年夜不能寐的噩梦。”
话到此处,晔思成的语调里带出几分哽咽。
晔謦翾可以想象那一夜对晔思成来说是怎样的触目惊心,怎样到底痛苦难忘,那年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和她一样尚未从痛失双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又经历这样一场磨难,换了是谁也不能不恨。
“家姐,你如何还信他?他亡了吾国,烧了晔府,他本就该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怨,你如何还能信他?如何还能安心的在他身边当什么劳什子皇后?”
晔謦翾在晔思成的质问中转身,走出几步,看着院中风雪中挺拔的那几株红梅。似乎这扬子城里,公仲孜墨常到之处都栽着红梅,他也常来这里吧!
“弟弟,他是我的丈夫,今时今日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
“是吗?”晔思成语气里是嗤之以鼻的不以为然,“家姐,如若我告诉你,家仇国恨我非报不可,你又当如何?”
晔謦翾心中大惊,旋身看向身后一身扈气的少年郎,她已知此话晔思成不是试探,而是决心。
“你说,他是你的丈夫,那么我是你的亲弟弟,我与他之间,你又会作何抉择?”
这是晔謦翾此生最不愿看见的局面,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生死敌对。想起二娘的临死前写给自己的信,二娘就是为了他,晔家唯一的血脉才做了她平生最痛苦的抉择。而她,又该如何抉择?
这一次,她竟没了往昔的决断,踌躇间心底升起覆满胸腔的害怕。
“王爷,今日皇后出宫了。”
“出宫了?她这一出宫,定是去见晔思成,好,很好。可是跟到她的去处?”
“马车在城中绕了几个圈,未能跟住,属下失职。”
一声冷笑,“不是你失职,是陆风太狡猾。”
“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必做,高枕无忧,坐享其成,这是一盘双赢的棋。”
晔謦翾从陋室里出来,面上更是清冷了许多,喜桂不敢多问,只是服侍她上了马车。
喜桂才要将马车的帘子放下,晔謦翾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停了所有的动作。
“陆将军呢?”
陆风亲自送她过来,出来她整个人心不在焉,未曾留意到他。
“末将在,娘娘有何吩咐?”
原来陆风竟换上了车夫的衣服,亲自为她掌车。
“这陋室思成怕是要住上一段时间,还要劳烦陆将军尽快为步大人另寻府邸才好,总不好妨碍了你们。”
晔謦翾清清淡淡地把话说完,伸手将帘子放下,只有陆风在风雪中错愕。
她如何得知这是步风眠的宅邸?还有最后那个“你们”,她竟也知道这便是他们相聚之地?这女人实在太神了。
陆风纳闷鬼纳闷,但总觉得晔謦翾的话并不是让他搬家这么简单。
“娘娘,少爷可还安好?”
刚才喜桂守在门外没有进去,未曾看见晔思成,她虽不是一直服侍他的丫鬟,但终归是晔府里的主子,是旧相识,关心是必然的。
“安好?也许吧!”
大难不死留下这条命,是为安好;但今日相见之后的日子,他们怕是都无法安好了。
某日早朝,公仲孜墨欲招晔思成入朝为官,被群臣反对,理由无非是他为前朝少年军旧部,又才到扬子城,一切存在太多变数,不宜入朝为官。
“娘娘,皇上封了国舅爷德昌候。”
秦越娘是担心晔謦翾埋怨公仲孜墨,所以才来当了这回说客?晔謦翾笑笑,他们大可以不必如此,这样的结果是她最乐见的结果。思成决不能入朝为官,否则便是入了陷阱,遂了旁人的心愿。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更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欲招思成入朝为官都是为了我,怜我前朝没有外戚帮扶着会在这后宫是非之地招人欺负。但我是不愿他入仕途这个是非之地,步父亲后尘。跟兴伯,我也是这么拜托的。”
这番话并非全是托辞,很大一部分是晔謦翾的真心话,朝堂之上和这后宫之地一样,一个是龙潭虎穴,一个是人间地狱,善始善终是这样的难。
秦越娘没想到这竟然也是晔謦翾的心思,还借兴伯之口成就此事。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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