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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挂了,谢过列车员后准备回到座位,但是出门的时候列车员却拉住了我。他问了我的鞋子的型号,然后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双解放鞋递给我。这个年带解放鞋或许就有军人穿,看着列车员穿着制服,而且鞋子也是黑亮的皮鞋,他干嘛非送我一双解放鞋。列车员看到我迟疑的表情,于是就一把把鞋子塞过来。说:“你去墨脱肯定会用得着它的,收下吧,看你什么都不懂,肯定没带这些东西。”
“哦。”一下子懵了的我只说了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半路上,我拿着解放鞋看了看,却发现解放鞋的型号比我穿的鞋子大了一号。刚才列车员问的时候我明明说对了,他怎么反倒给我一双大一号的鞋子,不会是他耳朵有问题吧?哭笑不得地我一边拿着鞋子,一边走回了座位。反正去墨脱少不了到处跑,多一双鞋子也是好事情。
回到座位后,我偷偷地看了看林月所在的那个方向。林月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只是她半闭着眼睛,可能是困倦了。列车已经快到达拉萨了,此时我也没有睡觉的欲望,只希望快点到站,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不过到了拉萨以后,天大地大,谁知道林月会跑去哪里,我要怎么跟着她?思量之间,列车已经进站。我马上站了起来,迅速地走到门口,随时准备下车。哪里知道,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排出长龙般的队伍。熙熙攘攘,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中国人才会意识到自己是龙的传人。我现在高原反应还没消退。自认抢不了位置,挤不过他们,所以就老实地排在最后了。林月没有跟上来,或许她还在原位,我总觉得她自命高贵,她肯定不屑跟我们这些人争抢位置。
前面有两个藏族佛教装束的和尚,他们本来是靠在车门口的,但是纷扰的人群不断往前挤去,一连串的插队让他们瞬间到了长龙队伍的末尾。西藏的和尚大家都叫他们为喇嘛,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这个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中国佛教历史这门科目上就有说过,应该是高僧才能被称为喇嘛,也就是上师的意思。不过大家都这样叫习惯了,所以叫做喇嘛也没大碍,就像糖被叫做碳水化合物是错误的一样,叫习惯了就逐大流了。两个喇嘛一老一年轻,他们被挤到我的面前时,居然让出路来,意思是让我走到他们前面。因为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如此举动,我一时间倒呆住了,后来赶紧说不用了,要遵守规则,他们本来就在我前面的。
老喇嘛不会说汉语,他只是合拢双手,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心里想,和尚经常四处化缘,他们该不会是在问我要钱吧。想到这里,我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准备要给他们。哪知我刚掏出来,老喇嘛就把钱推回来,我想他该不会是嫌少吧,这次我可没带多少钱,连卡都没有带,要多一点我也没有啊。
“不是,师傅是说谢谢你,祝福你而已,不是要钱,你误会了。”年轻喇嘛说话了,我这才知道他会说汉语。他也真是的,既然会说汉语就早出声嘛。
“我以为你们想化缘呢,不好意思啊。”我一边说一边把钱收回来,心里还想着又可以省十块钱了。不过,我转念一想,怎么什么都没做,老喇嘛谢我什么,于是又问道:“你师父干嘛谢我,不会是想拉我去当和尚吧,我可是六根污浊的。”
“你刚才没有挤到前面,没有插队,所以师傅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年轻喇嘛解释道。
老喇嘛上了年纪,皮肤是黑里带黄,看得出他是饱经风霜,行走天下的人,年轻喇嘛虽然白嫩,但是眉宇间也是淡定从容,他们都有一种超凡的气质。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老喇嘛会称赞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难不成我真的和佛有缘,以后铁定当个和尚喇嘛什么的,要不就是道士?车忽然停住了,我们三个都在交谈。所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体一倾斜差点就摔倒在地。人是没有摔倒,老喇嘛挎在肩上的包裹却掉落在地上了。包裹是古代地折叠方式折叠起来的,看到这些原始淳朴的东西,我始终觉得很亲切。包裹一掉在地上就散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洒落一地。这些东西都是很古旧的经书,还有一些藏教的法器,我看到东西掉落后就蹲下来想捡这些东西。
车一停下来,本来车上不多的人就忽然多了起来。而且长龙完全没了秩序,大家都一个推挤一个,我的手还没着地就被他们踩得痉挛了。那几本古经书难得被老喇嘛保存的这么完好,如果被人群践踏而毁坏那就真是暴殄天物了,由于职业地惯性我就蹲在人群里忍着被踩踏的痛楚把古经书拾在手里。老喇嘛和那个年轻喇嘛被人群冲到另一边,要是我的心地黑一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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