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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尾的两个穷老道,也慌忙站了起来,“唰”的一声,齐齐抽出腰间的长剑。
秦宝宝见他们被骇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因为怕香主的缘故,这香主这么凶,一定不是好东西,不知不觉地,他已开始同情起那四个脸上齐露惊慌之色的人来。
此时,和尚已抽出戒刀,刀光一闪,向刚才那个出口骂秦宝宝的大个子砍去。
他显然是想一刀了结大个子,以博取香主师兄秦宝宝的欢心。
那大个子早有准备,双手早套上了一双铁手,两只铁手一并,来夹和尚的刀。
此时,其余三个人跳起来,分别和两个道士战在一起。
那和尚的武功极为高强,劈面一刀,乃是虚招,见铁手来夹,早已手腕一沉刀身下落,竟挑向大个子的胯下。
大个子冷笑一声,铁手加速下压,竟饮用铁手之威击断戒刀。
和尚存心在秦宝宝面前卖弄,手中戒刀忽地从大个子脖间穿过,又从大个子背后飞回,刀柄在大个子的肩头显露出来。
这一招匪夷所思,刀上的力道运用得极为巧妙,和尚的左手已闪电般伸出接住刀柄,沉腕疾削。
这一刀出手极快,大个子已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秦宝宝不由把眼睛一闭,他喜欢热闹,可不喜欢见血。
可是和尚在挥刀时眼角瞥了一眼秦宝宝,想从秦宝宝脸上看到一点赞许之色,却恰巧见到秦宝宝闭眼。
他会错了意,以为秦宝宝不屑一顿,认定这招不好,和尚不由一阵心慌,握刀的手略缓了一缓。
大个子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铁手微抬,“当”的一声,已接住了和尚的戒刀。
这一接已用全力,戒刀差一点脱手而飞。
和尚大惭,不敢看秦宝宝的脸色,急敛心神,戒刀急撤,又闪电般剌出。
这一招,可谓和尚一身武功的精粹,人个子已绝对无法逃得了这一刀了。
“哧”的一声,刀身正从肋下刺入,大个子闷哼一声,仰天倒下。
和两个道士相斗的三个人境况也很糟糕,一个人在肺部受伤,一个人右腿中剑,另一个人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宝宝岂能见死不救,大叫一声:“慢!”
和尚收刀,道士收剑,三个人一起跳开,站到秦宝宝身边。
秦宝宝小道:“一时冲动叫他们住手,可得想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一下。”
于是冷冷哼了一声,问和尚道:“人死了一无用处,他们既已无还手之力,又何必杀之而后快?”
和尚嗫嚅道:“香主吩咐过,这四个人杀无赦。”
秦宝宝知道想要救人,就必须知道这四个人犯了何罪,他是不会问和尚的,免得露了马脚。
于是决定采用旁敲侧击战术,见大个子虽受刀伤但不至于死,于是装作冷冷地道:“你可知罪吗?”
大个子显然是一条硬汉子,虽受重伤,怒气仍在,但见他勃然怒道:“咱们”长江四义“吃的是辛苦饭,挣的是玩命钱,关你们屁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平白地霸占长江水道,倒说我们无理。”
秦宝宝一听之下,已经明白了大概。
“长江四义”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大哥讲故事时,曾提到他们。
他知道“长江四义”算是江盗,但只劫官府、奸商,不劫平民百姓,在长江边上很有威望。
那个坏东西香主一定是为霸占长江水道,才和“长江四义”发生冲突。
这种江湖的纠纷,秦宝宝本懒得过问,但今天为了把戏演下去,只好当一次大法官了。
秦宝宝皱了皱眉,道:“明明有罪却不认错,看来是非杀不可的了。”
和尚和道士立刻亮出兵器,就想冲上去,秦宝宝却又道:“慢来!”
和尚和道士连忙住手,静听秦宝宝示下。
装作沉吟片刻,秦宝宝道:“杀了他们,恐怕不妥。”
和尚恭声道:“前辈,有什么不妥?”
秦宝宝怒道:“蠢材,长江水道不止他们四个江盗,我们把他们一杀,那些人岂不逃走,待局势平静,他们岂不会暗中破坏?”
和尚急道:“可是香主的意思……”
秦宝宝怒道:“香主是我的师弟,连他都不敢不听我的话,你好大的胆子!”
和尚骇极,浑身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秦宝宝不想装得过火,复又冷笑道:“不杀他们是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