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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想出事儿,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乃意料之外,怪不得水手,况且他是领队,他下的令,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为安抚船员,进了客栈后,给每人发三百文钱,伤员加两百文,本来大伙儿都挺忧愁的,一下得了这么多钱,都乐开了花,沉寂的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
晚饭,又给他们备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以示犒劳。大家高兴,并且明天不开船,便一杯接一杯地灌,洛玉也跟着喝了点。
白酒后劲儿大,就那么小半碗,他就有点醉了,于是借故到二楼去吹风。
从二楼远眺,一眼能看见泊靠港口的停船,即便已经很晚,仍有船只在行进,白天太热,有些渔民半夜才会出船。
二楼风大凉快,他有些乏累,背靠着柱子坐,阖上眼一会儿,竟睡着了。
还是韩东林回房的时候看到,将他扶回房。
他俩房间相邻,点了灯,把人送到床上,正欲替这醉鬼脱鞋袜,突听他说了句甚,但声音太小,没听清楚。待抬头时,洛玉已然撑坐起来,对他笑了笑,忽而凑近了,轻柔抚上他的脸。
心头一跳,韩东林当他喝多了不清醒,急忙别开脸,还不忘把对方鞋袜脱掉。
洛玉望着他,眼里恍惚模糊,只感觉前世的今世的两张脸慢慢重合交叠,分不清年少和年长,心里酸涩万分,动容道:“韩东林……”
他上辈子做错了,对这人太狠太过,将其逼得无路可逃,所有的可怜都是咎由自取。
可是啊,他始终不甘心,他就是涸辙的鱼,韩东林便是他渴求的水,亦是他的命。
现在对这人好,皆因有所企图,他耐心等着,等能将这人拆骨入腹的那天。
韩东林莫名有些慌:“天色已晚,你好生休息。”说罢,匆匆要走。
不料被一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被压住,他一滞,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洛玉揪着他的衣领,埋到他颈间嗅了嗅,薄唇几乎亲吻到他的耳尖:“想去哪儿?”
一股血气上涌,教他心慌意乱,他一把推开身上这人,赶紧起身,定了定心神,道:“你喝多了。”
洛玉只直勾勾瞧着他,好看的眉尾微扬。
相对无言,一时静默。半晌,洛玉才慵懒动了动身子,撑坐起来:“给我倒杯茶罢。”
韩东林没动,就这么僵持着,但显然洛玉比他更有耐心,靠着床头等,他终究拗不过,取了杯茶来。
洛玉心满意足喝了茶,把茶杯搁他手里,复又背对着他躺下,闷声道:“我要睡了,你把灯灭了,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还真是阴晴不定,韩东林知他生气了,可也不敢哄,无奈叹口气,把茶杯放回去,吹灭油灯,甫一转身,从门口投进的微弱光里,便瞧见面前有人。
他正欲开口,那人却攀住他的肩,而后唇上传来温润的感觉。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对方,恍然若梦,不大真实。末了,洛玉衔着他的下巴,轻轻咬了咬,似要他记住。韩东林浑身僵硬得像座石像,怔愣看着门外的光亮,不敢低头或说话。
太……太离经叛道了……
与洛玉接触这么多回,某些行径,他不是没怀疑过,但无论如何也没敢朝这方面想,今晚他也喝了两口酒,方才定是幻觉了。
他这般想着,心里好歹能接受了,终于艰难地抬了抬脚,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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