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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喜欢谁了!”初夏冷不丁地被人说中心事,脸涨得通红,双手握得紧紧地乱嚷:“不许诬陷我!”
朱梦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她说:“这是什么?”
初夏接过来一看,脸蛋顿时红得像煮熟的鸡蛋。
是香绍谨昨天所写的那幅字:“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
现在在那行字后面又多了一行小楷:“但得两心相照,无灯无月无妨。”
规规矩矩,运笔轻浮,不是初夏的字又是谁。
“但得两心相照?哼……”朱梦淮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完蛋了,她心里想的事都被朱梦淮看光了。初夏恨不得地上裂条缝让她钻进去。
她把那张纸胡乱揉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里说:“我只是刚好想到那句话而已,你可别多想。”
“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朱梦淮扭着头说。
“什么,你偷听我说话!”初夏冲口而出。
“是你们吵得我睡不着觉。”
“那你也不能这么鬼鬼祟祟。”初夏指责他。
“到底是我鬼祟还是你鬼祟?你跟在师父身边到底是来学琴,还是来干嘛的?我也是他的徒弟,我不想师父整日受你的困扰。”
朱梦淮说完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湖边,只剩下初夏一人站在松树底下发呆,松树上的积水落下来,打在初夏脸上,凉凉的,她抬起头,这天气,怎么这么冷!
朱梦淮回到别墅,一踏进院子,就看到香绍谨身姿笔挺,静静地站在院子中间。
朱梦淮吃了一惊,放轻脚步想从他身边悄悄地绕过去,可是无论他离香绍谨有多远,总觉香绍谨的目光阴魂不散地缠在他身上。
抬起头,香绍谨的目光明明是那么地虚无,根本就没对着朱梦淮的方向。为什么低下头,那种逼视的感觉是那么地强烈?
朱梦淮心里发毛,加快脚步,想快点从香绍谨身边逃开。
“梦淮!”香绍谨忽然叫他。
“老师。”朱梦淮在离他十步远处停下脚步。
“你好像很闲嘛?”香绍谨扬起嘴角,话里有话,调侃似地说。
朱梦淮心中大骇,香绍谨该不会听到他和初夏说的话了?朱梦淮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他是越心虚,外表越是要强,杵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香绍谨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怎么,还不肯承认?”
朱梦淮咬了咬牙,终于硬梆梆地来了一句:“老师,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初夏她……,我……我不希望她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结局的事上。”
“哦!”香绍谨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们师兄妹是谈心去了,我还以为你闲着没事又在乱跑,还想趁这个时间好好教你斫琴的事。”
朱梦淮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说:“老师,你要教我斫琴?”
“怎么,你不想学?”
“不,我怕自己担不起这个重任。”
“梦淮。”香绍谨放缓语调,声音低沉地说:“初夏是个女孩子,天性急躁,我教她弹琴,不过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从没指望过她能继承多少东西。你是我唯一的男弟子,我全部的希望可都放在你身上了。”
香绍谨的手重重拍在朱梦淮肩上,朱梦淮的身子顿然挺立,他仰起头,望着香绍谨,目光坚定:“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香绍谨弯起唇角,笑说:“希望如此。”
初夏回来时,也是偷偷摸摸地。
师父不露痕迹地拒绝了她,她和师父的事还被朱梦淮看得一清二楚?
完蛋了,她没脸见人了。
初夏心想,收拾收拾东西,逃回学校算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初夏蹑手蹑脚地往楼上窜,刚刚窜了几步,旁边琴室的门忽地打开,香绍谨站在门口说:“初夏,过来。”
呃,在师父的耳朵底下搞小动作,确实是挺难的。
初夏耷拉着脑袋,走在香绍谨面前说:“师父,我要回学校了,最近学习比较重,我想,我想……”
我以后不想学琴了,可是那句话堵在喉咙,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香绍谨没有理会她的话,淡淡地说:“今天开始,要教你们吟香阁的曲子,初夏,以后可要收收心。”
“是,师父。”初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香绍谨只需一句话,转眼间,初夏就把那些恼人的事忘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