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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甯,吃帖药,休养个几天就好。大鹏啊,我还得爲了你在寇大人面前说谎,说她是吹风着了凉。」
「吓我一跳。芙蓉没事就好。」荆小田拍拍胸口,又追问道:「大夫刚才说的那位小姐是八哥哥的」她不好再问,也许是他在意的人。
「不是我的什麽人,是案子。」荆大鹏立刻给她答案。
「姑娘出事?」荆小田直觉就是不好的事。「你正在查这案子?」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
「小田你不要再跟他去查案了,危险又伤身。」阿溜立刻阻止。
「你忘了,我们还欠他四两银子,做一回探子扣一两,是不?」
「对。」荆大鹏点头。
「小田!」阿溜还是不以爲然。
「出去外面说。」荆大鹏起身,作手势阻止阿溜。「你不用来,不关你的事。」
荆小田跟他来到药铺後面的院子,暗夜星光微弱,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楚彼此的脸孔。
荆大鹏直接说起案子:「那位李姑娘到南神庙上香,遇上一个妇人卖幸运香,说是能帮她改运,嫁得好郎君,带她到庙後僻静处,点了香给她试闻,姑娘闻了就晕了,醒来後发现衣衫不整,身上首饰荷包都不见了;後来虽知没有失身,可能是歹徒翻找她身上是否有项链锁片时扯开衣服,但那李姑娘成日闷闷不乐,又被爹娘念了几句,差点要上吊。」
「可恶!姑娘的清白最重要啊。」荆小田一听就生气了。
「李家还是延迟了十几天,今天下午才具状上告,但我怀疑还有其他受害的姑娘,只是碍于顔面,隐而不报。」
「这样只会让坏人得寸进尺,继续作案啊!」她急道。
「我和大人想过,衙门是可以放出风声,让姑娘们小心些,但嫌犯也会有所警觉,甚至转到其它地方作案,这样又会危害到更多姑娘。」
「那就要想办法赶快勾出嫌犯。」
「一两银子,你要帮忙吗?」
「没问题。」
望向那张凛然的小脸,荆大鹏却是心虚了。
是否,他利用了她的正义感,利用了她的热情,甚至利用了欠债还钱的道理,一再将她推入险境呢?
可是,她有正义感吗?若真有正义感,就不会
「还有一件事。我问你,你怎麽找小姐去弹琴?」
「小姐想去,就让她去喽。」
「你不会劝她吗?还砸坏她的琴!」
「小姐若要我赔,我赔就是了。哟,是你自个儿跟我说,唱唱曲没有危险的,这麽好玩的事,我当然要带小姐出来增长见闻了,怎知道後来会有人发酒疯,艳娘还跑来,害我露了馅儿呢。」
「不知轻重!」那吊儿啷当的神情让荆大鹏说了重话,但他不想发脾气,就是冷冷地问道:「那支金钗呢?总该还我了吧?」
「掉了。这事我一定得亲自跟你说——」
「掉了?」
「我给赵天蛟看过後,收到袖子里,後来跌到水里,可能是那时候掉的,也可能是回去的路上掉的,我後来又回去找,都找不到。」
「那支虽是金箔包铁的假金钗,也值一点银子。」
「是。」荆小田心头莫名一紧,喉头又酸又苦,好像吞了一颗苦果子,却又不能吐出来,就梗着她不上不下地难受不已;但她仍是笑嘻嘻的,不让自己的心情流露出来。「哈,你以爲是我拿走了?」
「你没拿就好。」荆大鹏维持冷脸。「掉了,找不回来就算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找了喔。」
「不用找了。」
他承认,他之所以跟她说那支金钗是金箔包铁,的确是提防她。
赵天蛟是个行家,不可能用假货骗得了他。他还特地从当铺寻来这支金钗当道具,但万万没想到,他的预感成真,她终究起了贪念,骗他说是掉了。
痛心吗?一开始就认定她是女飞贼,难道他还以爲她变成荆小田之後,就是他天真无邪的九妹妹?就算她是个好姊姊,也可能是个贼啊。
他私心以爲,她做了衙门的探子,就能改邪归正;但他只能笑自己太一厢情愿,他看过的贼性难改、一犯再犯的案子还不够多吗!
「啊,你讲完啦?」荆小田摸了肚子。「哎唷,刚才喝了好几碗汤,我得上茅房了。在哪里?」
他指了方向,她立刻跑掉。
一转过头,她用力吞下喉间那团无形的苦果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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