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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没说出来;慢慢地更没法说了,但无论他是什么人;此情天证;绝不会因为揭破了各自的身份而有所改变。林海一边为爱人的紧张而感动;心里还有个角落觉得有些好笑。
自从林海与徒景之心意相通,加上这些时日的相处,总算对这位爱人的喜好脑补的性子多少有了些了解,如今看徒景之的表现,显然是又想得太多了。待到徒景之从一开始的有心相遇说到后来心动,慢慢越扯越远,已经开始联想到日后林海入朝,他必然要护得林海周全之类……林海心里恍惚觉得自己这般安抚的动作,好像前世导师抱着自家大狗求安慰的样子,却又实在是心中甜蜜。
他早就对徒景之的身份有所猜测,虽然徒景之是皇帝这一条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但毕竟早有心理准备。至于男子之间的爱意,林海前世有祖父开导,于此事上并无什么障碍,不似徒景之,不光要顾虑身份上的事情,还要跨过自己居然喜欢的是个男人这个事实。这些时日的相处,徒景之对林海极尽温柔关怀,便是在情/事上,虽然一直说要翻身,可一旦林海不愿,他也绝不强求,反而宁可让林海得逞。当时林海与他浓情蜜意,尚不觉得什么,待回到华棠院,静下心来细思之时,结合了前世祖父的那些理论和言语,慢慢理出了些徒景之自己可能都没明白的想法来——
徒景之一开始从忠顺那里知道林海的思慕之情时,两人已然相处了一个多月,即使无关爱情,友情也培养出来了。他又早知忠顺好男风,那么忠顺说林海对自己思慕,便绝非虚言,又既然自己为之感到欢喜,那么自己显然也是喜欢男子的了,如此推论下去,便得出了自己喜欢林海的结论。但两人其后分别日久,其实林海对他而言并非是个具体的男子或女子,只是他在特殊时期碰到的特殊人物而已。此后几年未见,对徒景之而言,林海是信里或张扬或琐碎的如海弟,更是他自己心里想象出的爱人模样。
每一个人都有过在心里构思爱人的时候,而且通常都会在遇到某个真实人物之后把这些美好加诸其上,前世的林海暗恋之时,那人的一切在自己心里都是美好的,便是有些瑕疵自己也能为其找到合理解释。却是因为种种状况,他没能迈出那一步,最终停留在暗恋的阶段而已。
如今徒景之对着林海便是如此,他身为皇帝,仿佛天下供养一人,可实在没有人能够与他真正平等地对话,更别说心灵相通了,自从在姑苏遇到林海,便觉得终于有一个人是他的知己。更因着中间相隔的几年,林海的张狂徒景之并未亲见,反倒是书信的长久来往,让徒景之心里描绘的完美爱人的模样渐渐成了林海的样子,更将那多年来无处安放的情爱心思全数投注到林海的身上……这种心理投射本来多出现于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人的身上,比如那时的林海。可怜徒景之的少年时代忙着斗权臣、整朝政、征塞外,后宫之中也是处处规矩,众女的争锋在他看来和朝政无甚分别,竟从没能有过正常的情爱上的思慕,好容易得了个林海在不知道他是谁之时的单纯爱慕,便视若珍宝。他又是个旁的事务上心性坚定的,心里既然认定了林海,这几年的各种想象便让他在无法自拔。即使后来知道林海有各种不妥之处,也一定要为其开脱,这种“如海一定是好的,即使有不好也一定是别人比如我自己的问题”的想法一旦定型,便很难改变。
那时在华棠院的书房里,林海枯坐半晌,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心中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可心里流转的爱意更浓。
林海自己回想的话,当初见了徒景之,一来那人样貌好,二来又能听自己说话,因此把那春心动上了。大夏的生活对林海而言,自有各种新奇之处,并不如徒景之一般一得空闲便把如海弟放在心上。如此此消彼长之下,在情爱上,他们二人并不因身份的高低而有所顾虑,反而是徒景之较之林海更加温柔体贴。
也正是因此思绪延绵,这次扬州相会,却又非刻意安排,河畔的偶遇让林海从徒景之想象中的爱人模样走进了现实,思恋了许久的人终于跌进自己的怀抱,让他再没法如林海一般偶尔还能理性分析,只当上天注定的缘分,从此再不挣扎也就是了。而揭破身份这件事,更是徒景之心内的隐忧,让他没法在林海面前硬气,延伸到情/事上,便是徒景之的诸般退让。
如今徒景之在林海面前揭破了身份,他自两人再会以来,从来没想过以皇帝身份对林海做些什么,更怕林海从此避开了他。见林海除了一开始的有些惊异,很快便神色如常,反而像母亲一般拍着自己后背,那一下一下温热的抚摸,让他那惶恐的心思也终于渐渐平息。
林海拍了半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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