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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最大的荣幸了,只要有老爷知我,其他的,妾身不会去贪求。”
她故意背过身去,拿着帕子粘粘眼角,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你呀——”
赵益康感动,伸手将她搂到怀中,紧紧抱住。
想到大夫说自己的嫡妻活不了几年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等张氏死了就把婉夏扶正,这么个识大体的女子,他可再也不要让她受委屈。
而埋在赵益康怀里的刘姨娘,此时却偷偷地笑了,笑得眼角都有了泪花。
宫里宫外俱悲剧
那拉带着一长串的宫妃们去给太后钮祜禄氏请安。
她心情十分的烦躁,胸中怨气翻腾不休。
她心里抱怨着,这“慈眉善目”的太后,平日里总是一副很疼爱小十三的摸样,嘴里心啊肝啊的叫着,真遇到事情了,却不见她人影了。
哼,她明知道本宫的小十三病重,却只打发个嬷嬷来探病,自家却躲在慈宁宫中龟缩不出。
真是!
说什么在佛堂为小十三祈福,谁还不知道,她这是生怕被沾染上小十三身上的病气呀?
哼,你自己躲得远远地就不说了,本宫也不求你这把老骨头亲自来探望本宫的小十三,本宫的小十三福气薄,受不起!
可是为什么,小十三这么需要本宫照顾的时候,你身为她的玛姆,却连发话免了本宫的每日请安都做不到?
那拉心里使劲地扎小人。
哼,你这爱慕虚荣的老太婆!享受一国之母的服侍很带感是吧?本宫让你享受,让你享受!本宫扎死你!
有什么办法呀?
俗话说,三十年媳妇熬成婆。可见没有熬成婆的媳妇都是不成功的媳妇,这口气也只能在心里憋着,即使憋得心都疼了。
所以,没有熬成婆的皇后算不得什么,在太后面前,也得乖乖地当个小媳妇,呼之即来,挥之则不可不去。
慈宁宫里,表面上一片莺语语花香,暖气融融。
那拉心中放不下十三阿哥,在椅子上坐立难安,数次想要告辞。
可是其他的各位却很想拖延时间,她们想等着趁乾隆来给太后请安的机会,见一见乾隆这个衣食父母。
多次刻意地转移话题的结果,就是总将那拉想要告辞的话给堵了回去。
那拉咬牙,心里似有千只猫爪在细细地挠。
太后钮钴禄氏很享受别人奉承她的感觉,这是她凭府邸格格的身份战败先帝爷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之后最大的乐趣。
她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充当看客,充分享受着不在戏中的闲适。
你们还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哀家却已经胜出了。
她俯视众妃表现,看她们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言东及西,谄媚讨好,摇尾乞怜,心情可以称得上是万分舒畅。
她并不是没看到皇后那拉氏那焦虑得有些生硬的表情,也感觉到了那欲要破表的怨气,但她今天看戏还没有看够呢,可不准备放她回去。
她还在心里想,你那拉氏平日里不是装出一副孝顺儿媳的摸样么?哀家今天就要看看你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她心里甚至有些微微的期待,天天看着你恭我顺的戏有些无趣,反抗吧,让哀家有理由发作你。
没有人反抗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
同样的时间,福儿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推开一扇房门。
房间里一个丫鬟也没有,看来,又被刘姨娘调去主院去了,听说,阿玛喝醉酒了什么的。
福儿想着自己的额娘躺在病榻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眶一热,又要掉下眼泪来。
她赶忙低下头,让眼泪掉到地上。
她不敢让泪水流到脸上花了才学会的宫女妆,免得又让额娘看出来,平添伤心。
福儿把药碗轻轻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赵氏还在昏睡中。
这个梳妆台还是十五年前赵氏从张家嫁过来时的陪嫁,十几年了,当时喜庆的红漆已经斑驳脱离,像失去丈夫呵护的赵氏一样,都是一般的憔悴。
“额娘,该喝药了。”
福儿在帐前站了站,方才拉开床上有些陈旧的帐子,轻轻唤醒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赵氏。
“福儿啊,额娘舍不得你。”
扶着赵氏喝了药,福儿搬过一条小凳子,坐在床前轻声地和她额娘说话,赵氏爱怜地看着她,声音哽咽,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担忧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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