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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这时眼光发直,摇晃着身子,突然喝道:“臭贼!照打!”
竟自猛地一掌,直向冷红溪面上劈来!
冷红溪只觉得他掌风疾劲,为自己生平所仅见,不由大吃了一惊。
因为相隔距离极近,这一掌如为他打上,那还得了!
当时忙把身子一偏,足下疾点,斜掠而出,白老头充沛的掌力过处,哗啦一声,撞倒了两三株树!
冷红溪惊心之下,却不禁更对这白老头生出几分钦佩,他身形再闪,又回到了白老头身边,道,“白老,我扶你到屋里躺一躺吧。”
这时白老头又已躺倒地上,冷红溪弯下腰来,想去扶他,却忽闻得白老头口中含糊地骂了一声:“老贼!”
一把向着冷红溪腰间抱来,冷红溪生恐对方扑空跌倒受伤,故没有十分躲闪,遂被白老头一把抱了个正着。
冷红溪一笑道:“白老你认错人,我是冷红溪!”
说着正要扶自老头站起,不想白老头口中狂喊了一声:“老贼,我杀了你!”
冷红溪就觉腰间一紧,奇痛无比。
白老头的双腕,就像是两道钢箍似的,冷红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一点疼昏了过去。
他在地道中九年的冰冻烘焙苦练,已几乎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是这白老头如此一抱,却使他有筋骨欲碎之感。
冷红溪这才知道了厉害,他此时已不便开口说话,因为一说话,难免真力外泄,那时很可能就要丧身在一个醉老头的手下了。
当时,他强自提起了一口真气,用“坐伏牛桩”的内功,硬把一身童子功力汇集于腰间。
如此一来,才觉压力稍减。
尽管如此,冷红溪也已涨得面红耳赤,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额角上冷汗涔涔而下。
二人持了很久的时间,白老头才忽然咳了一声道:“我……我不行了!”
猛地放松了双臂,又仰面倒了下去。
冷红溪长长吁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角上的冷汗,身形踉跄了数步,才站定了身子。
这时他腹肋等处,兀自隐隐作痛。
一阵夜风吹了过来,他打了个冷战,弯身看了一下地上的白老头,心道:“好险呀!
若非我冷戏溪有一身超人的内外功夫,方才必定死在此人的铁臂弓手之下了!”
他吁了一口气,忖道:“好厉害……好厉害……想不到当今天下,除了我冷红溪以外,还有如此高手,看来他尚是在昏醉之中,竟然就有如此功力,若是清醒时,那还得了!”
当时定了定神,就走向老人身前,不过,这一次他有备在先,却不敢靠得老人太近了。
却见白老头,前胸起伏,满头大汗。
显然,他也是疲累到了极点,此刻只是呼呼的打着鼾,弄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冷红溪不由冷冷一笑道:“白老,厉害的‘铁臂弓手’,如非小弟骨架子硬,只怕早已死在你老的双臂之下了!”
白老头翻了一个身,口中含糊地说道:“我今欲醉,君且去……哦……好大的月亮!”
冷红溪摇头一笑,抬头一看,当空不过是一弯上弦新月,这老头竟说是好大的月亮,看来他是真的醉得很厉害了。
他不由微微感到一些愧疚,因为是自己留他喝酒的,如今他喝得如此酩酊大醉,自己是“莫辞其咎”的!
想着遂又唤道:“白老!白老!”
白老头已鼾声震天,不再答应了。
冷红溪这才敢走近他,当时犹恐他再乱出手脚,就分开双手,分别抓住他一双手脚,轻轻的把他提了起来。
接着身形一纵,回到自己的竹楼之内。
在灯下,他把白老头安置在自己的竹床之上,却发现白老头一张瘦脸,已变为死灰般的颜色。
想是方才用力过甚之故,整个白袍,几乎全为汗水所浸透,须眉上尽是汗珠。
冷红溪叹了一声道:“何苦……”
就用绸巾,把老人脸上的汗水拭了个干净。
老人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好像要打架的样子,冷红溪不由暗暗好笑。温言劝慰道:
“放松一点,白老,你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就去分开他紧握的右掌,可是出乎意料之外,老人的手竟是握得非常紧。
冷红溪用了很大的力,才分开了些,老人也顺势张开了手掌。
在老人掌心之内,赫然现出一